在烈日灼灼下等人無疑是件苦差事,更何況正在等待的是一個對其他人來說光是見一面就是一個很艱難考驗的人,托馬眺望著碧藍無垠的海面,心中暗暗想道。
所幸站在這等待著人并不止他一個,不過……
托馬看向一邊的巫女,問道:“真的要有這么夸張嗎?我想事情應該不至于發展到需要有盔甲抵擋傷害的地步,那位權宮司對待你們應該會手下留情才是。”
“他捉弄人向來一視同仁,永遠不會有所偏見,即便是宮司大人這樣撫養他長大的狐仙也難逃其難,不得不防……”
翁聲翁氣的聲音從盔甲底下傳出,久岐幸左右環顧四周,提起來的心臟擠在嗓子眼處,警覺說道:“而且我和他向來有所狹隙,幼年時我就曾與他扭打在一起。”
摸了摸身上八重神子友情提供,據說可以一拳一個狐貍妖怪小朋友的盔甲,久岐幸鄭重地說:“不要放松警惕,前幾年才被撿回來沒有和他接觸過的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我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在路上,或者說沒有在回來的路上,而是已經在啟程前往稻妻城的路上了。”久岐幸基于自身的經驗與一點點偏見猜測道。
“應該不會吧?”
摸了摸額頭,托馬輕笑兩聲。
不過他確實沒有和侍神櫻齋接觸過,以前一直在蒙德生活,后來流落到稻妻被撿回去還正好卡在那他離去不成,對待他的事向來都只是傳聞聽說。
但是托馬并不否認侍神櫻齋的危險性。
準確來說是兩代狐仙的危險性。
久岐幸反應激動:“怎么可能不會?不要妄想他擁有一點人性,他可是很標準的妖怪,向來不會在意旁人的感受,也不會在意旁人的評價。”
“故意把人晾在這里這是基本的操作,說不定他還會……有點冷啊。”
一道冰涼的海風滲透盔甲的縫隙吹了進來,久岐幸氣氛的猜測聲陡然停止,她僵硬著腦袋左右看了看,最后勉強支撐著身體轉過來。
“早上好。”冷漠的白發狐仙向她招呼,似乎是在真心實意祝福她早上好。
“咦——!”
口中發出尖厲的凄慘叫聲,想來是身上的盔甲給予了自己膽識,面對嚇人的妖怪久岐幸第一時間揮拳打了上去,有奇異的力量在活動時從四肢百骸涌了進來。
這一拳打的很快,打的也狠,拳頭結結實實地按在了侍神櫻齋的胸膛上。
呯——
哈~~
白毛狐貍打了個哈欠,甩了甩狐貍尾巴,高呼一聲:
“阿忍!你姐姐看見我激動的暈倒了,雖說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崇拜我,不過這樣崇拜不是一件好事,以后我怎么安排她干活?你醒來過后告訴她,破除崇拜,刻不容緩。”
侍神櫻齋頓了頓,善解人意地說:“我也不希望她用什么相當激烈的手段,回去之后指著八重神子的鼻子罵兩句就行,我想這樣絕對會破除她的崇拜。”
把自家的笨蛋姐姐扛了起來,她的昏倒對久岐忍而言不出所料,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姐姐在爭斗中占上風的時候,往往都是反應激烈,然后閉眼張口迅速落敗。
“你是誰家的人?那些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很少接受外國人。”
“我叫托馬,現任綾人少爺與綾華小姐的家政官。”
碼頭上其他的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位相當顯眼的白毛狐仙,隨便從身邊路過也能心平氣和的將其忽視,托馬嘖嘖稱奇,自我介紹道。
“……”
侍神櫻齋稍稍凝視了片刻,等到托馬額頭滴下汗水,這才遺憾說道:“我還以為會是他們兩個親自來接我呢,就比如那一邊的佟家老東西。”
“鄭重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