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拋夫棄子和我出去打工,我和秦霞也沒再過多的猶豫,回到住處,將衣服啥的收拾妥當,又去礦上理發(fā)的地方花十塊錢剪了下頭發(fā),把包里一直舍不得穿的白襯衣,西服西褲拿出來,一番打扮,整個人精氣神有了一個質的飛越。
扯了個謊,跟黃興,小唐他們說要回家?guī)滋欤依镉悬c事,便在一個清晨,只拿了自己的幾件衣服,一個小包便悄悄地離開了。
山間的清晨,露水有點重,我吭哧吭哧地爬著坡,九月的孝義,山坡上核桃已被村民們收獲,只有那一排排的棗樹,滿枝都掛滿了鮮紅的棗,樹下更是落下了一層,松鼠拖著文篷松的尾巴在樹上跳上跳下,走累了,便從地上拾一捧棗,順便找了個塑料袋,裝滿,一路向秦霞住的礦上走去。
約摸著九點來鐘,上白班的礦工都下井了,我才不慌不忙地朝她住的窯洞走去,今天是約好一起走的日子,不知她可有什么變故?
一路上沒遇到任何人,我也沒做過多停留,到了地方,見她已早早收抬妥當,換上了新的衣服,上面一件鵝黃的短袖,下著一條緊身牛仔褲,挺拔的身姿配上玲瓏的身材,剛洗完的秀發(fā)還沾著水汽。
我知道她是想好了,原計劃不變,沒有催促她,等她一切都收拾妥當,我們便拉上了窯洞的門,看著她臨別時深深地看了這屋里最后一眼,我知道她已經(jīng)決定了。
在下面的公路邊,我倆站在樹蔭下等著礦上開往孝義的班車,不長時間,一輛小面包車在我們跟前停下,司機操著一口本地話問我們要不要坐車?
去孝義么?走不走,一個人十塊!
我說,班車才六塊,你這咋要十塊?
說話間,我抬頭用問詢的目光看向素雪,她說:十塊就十塊吧,走吧!
拉開車門,車上已坐了三個人,大家趕緊挪了挪屁股,我倆坐好后拉上車門司機就發(fā)動車。
秦雪從打開的車窗處探出腦袋又回望了一眼山坡上的窯洞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許在想張軍下班后不見了秦雪和空蕩蕩的窯洞,會不會著急!
一個多小時后,面包車在左搖右晃中來到了孝義縣城,其他幾個人在人民商場那下了車,司機問我們到哪下?
我們說哪里能坐火車,孝義有火車站么?
司機說,孝義坐不了火車,得上臨汾車站才有,我說那就上車站坐汽車到臨汾吧!
到了汽車站,我讓秦霞看著行李,去售票窗口買了兩張到臨汾的客車票,便回來和她一起拿上行李去進站上車。
我倆坐在一起,車開動了,她把頭偎過來靠在我的胸口上,眼睛盯著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上,鼻子里使勁嗅著她剛洗完頭洗發(fā)水的味道也陷入了沉思。
此行,前途茫茫,過去找工作還得幾天,我們得先租個房子,先把吃住問題解決了再說,工作慢慢再找。
打定主意,我問秦霞,姐,你想去浙江還是江蘇,還是廣東?
秦霞說,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要不去蘇州吧!
我說行,到了臨汾,拿上身份證,便買了兩張到蘇州的硬座,又在車站候車室買了幾桶泡面和礦泉水一些在車上吃的東西。
下午兩點四十,車站廣播通知由太原開往上海方向的列車開始檢票進站上車了,對了下車次,確實就是我們要乘坐的這趟車,便拿著自己的行李,牽著別人老婆的手開始檢票進站上車了。
放好行李物品,找到我們的座位號,我把秦霞讓在靠窗的位置,一直到列車緩緩開動,她都一直兩眼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這么狗血的劇情,私奔?但當時就真真實實地發(fā)生了,沒有大家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