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看著有點怔住的卿因,又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山林。
突然覺得展示自己勇氣的時候到了,畢竟這是根本就沒有人好嘛?既然都沒有人了,隨便耍應該問題也不會很大吧,程渡想當然地認為。
只要自己身邊這個奇怪且力大無窮的大高個,不要突然竄出來做出一些奇奇怪怪威脅到他的事情,那么一切都不算是什么問題。
卿因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山門,卻覺得渾身發涼。
距離她們開始踹門到一切結束,明明只是過去一點點時間而已,那個射箭的人卻已經無影無蹤,只是什么概念。
大概就是說,他們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一個可以在他們面前來去無蹤的存在。一旁的君弈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面具之上的那雙眸子里面閃現出憂慮,這是一種許久未有的感覺了。
這個地方,卿因和君弈同時想著。
難道真的會有傳說之中的世外高人嗎?卿因其實更傾向于有這個看法,畢竟顧一就是到立姜山上才失蹤的。卿因當初派他前來查勘并沒有料到現在這個后果,畢竟顧一真的很強。
作為秦淵最得力的暗衛,他一向可以精細地完成所有來自于秦淵的命令。
其中有不少都是相當具有危險性的,所以現在會有這樣一個失蹤的后果,其實是卿因所沒有想到的,所以她現在真的很慌。
她在遲疑,到底要不要進去,如果要的話。
自己如果闖出去的話,天知道會遇到什么。她不能再死得不明不白了,如果她再失蹤一次,或是靈魂再互換一次,天知道秦淵會變成什么樣子,
上一次她的離開,成功使秦淵變成如今這副黑化透底的樣子。
卿因看向身后,在考慮現在回去的可行性。程渡看著她,似乎突然明白這個奇怪的女子在想些什么。
他伸出手,一把抽出卿因箭筒里面的河豚毒劑,然后對著她的腦袋。
卿因因為一直沉迷于對于現在這個情況的思考,完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動靜,現在她只能渾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不能夠動彈。
這個人,這個孩子或者說這個少年,讓卿因很難去摸準他心里面的想法。
她不能夠明白,他是單純的還是狠戾的,或者說是一個乖張任性的。一旁的君弈殺氣簡直就要彌漫開來,他方才也是遲疑了一瞬,就讓這個看上去完沒有殺傷力的程渡給占了先機。
“不要動,我不會動你的,只要他先給我進去探個底?!彼f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似乎剛才的害怕都是裝出來的。
卿因微微覺得她背后的這個少年,其實正在渾身發抖,但是她不能夠確定。
準確地說,她總不能用自己的老命來開玩笑吧。
對于君弈而言,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用想要打人來形容了。不,是想要殺人,還是那種抽筋剝皮不留一點骨頭的那種。
在一個暗衛的眼前,動了他保護著的主子。
“你要是敢動一絲一毫,我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君弈的眼里似乎都是寒冰,一寸一寸簡直就浸透這里的空氣,這里僵持著的空氣。
但是他確實不敢動,因為他見識過那支河豚毒劑的威力。
這支毒劑一定會傷到他的殿下,所以他不敢有一點點魯莽的行為。他提起自己手中的刀,走向前面的山門,他走得很慢,時刻注意著自己腳下的動作。
卿因膽戰心驚地看著君弈,甚至連一口大氣也不敢發出來。
“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到使用這支毒劑,看到那個裝著毒液的管子了沒,”卿因冷笑道“那支管子要是破裂,那么會有有多毒液四射開來,你只要沾到一絲一毫,就會讓你命喪立姜山。”
大不了一起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