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弈帶著卿因,從寨門口飛向一旁的高樹之上,隱匿在樹影之中,再也看不清晰。
當然,卿因可以簡簡單單地看到敬王駐軍的一切情況。
看著他們從里面沖出來,然后握著刀劍傻眼的樣子。其實這些人團結起來,未必不是這些猛獸的對手。可惜了,敬王并沒有教過手下怎么樣去抵御野獸。
場面混亂不堪,幾乎所有人都在哀嚎掙扎,野獸的怒喊聲與兵士的吶喊聲混作一團。
卿因嘆氣,她也不想的。可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這么干,萬一顧一就剩下一點點骷髏了呢?
敬王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狠,立姜山的人雖說世代都將自己封存在山上,但是大多都是依靠這后山的瓜果蔬菜,以及附近荒山之上的開墾為生。
最關鍵的是,山腳下的一條小溪。
雖然立姜山上另有水脈,但是這條小溪卻是用于灌溉的源泉,把這條小溪給堵住了,就相當于斷了山上人的蔬菜養殖。
敬王,這是要逼死立姜山上人。
君弈看著營帳那處的形勢,預料時機差不多了,他轉頭后面詢問卿因“殿下,現在這個時間點就走嗎?”
卿因點點頭,表示默認。
不一時,兩抹純黑的影子從樹林之中飛出,一臉淡定地從營帳一旁繞了過去,瞭望塔里的兵士現在正忙著對野獸放箭,完沒有機會發現一旁鬼鬼祟祟的他們。
“殿下,”君弈看著燈火通明的營帳,突然道“顧一大哥會不會在這個里面,他會不會是被敬王爺抓住了。”
卿因轉過頭,看著那幾個碩大且密布的營帳,有些怔然。
當然有這個可能,只是可能性不大罷了。不過按照她對顧一的認識來看,他不像是那種會輕易被兵士抓住的人。
秦淵最出色的暗衛,不至于會被幾個守山的兵士給捕獲。反倒是這座被當地土司忌憚的立姜山,卿因抬頭向著那座高大無際的深山看去。
這座山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山上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卿因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些微妙的恐懼來,但愿這里面的人不會給她帶來什么傷害,當然也不要讓她揭開一些陳年往事,一些有關于孟氏,或者是“金”氏的過往。
一步步踏行在路上,卿因的臉上變化多端。
畢竟這里的蟲子,那真不是一般般的多。春季萬物生長,尤其是這些熬過了漫漫長冬的蟲子,在這座深山之中肆無忌憚地生長。
卿因抓掉試圖爬上她臉的小蟲,一把扔在地上。
他們已經走了許久,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的村落,或是最基本的建筑。
她搖搖頭,看來這立姜山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闖。她才剛進來,就成功遭遇了第一個麻煩,傳說只有立姜山的子孫才能夠找到通往立姜山真正的路。
卿因現在真心后悔,她怎么就能讓顧一單人匹馬來這么危險的地方。如果這地方的人已經退化成野人
她的眼前顯示出一個畫面,孤立無援的顧一面前站著一堆拿著長矛穿著獸皮的野人,那些野人說不定還唱著奇怪的歌。
顧一,等著啊。
千萬別這么輕易地死了。
“殿下。”君弈在卿因耳邊小聲地叫她,爾后他用眼神示意她看身后。
卿因微微側首,看向后面的叢林。
叢林之中一閃而過一個人影,那灰青的顏色,應當是敬王那邊的兵卒。沒想到自己用了這么多心思想要甩掉的尾巴,還是留下了一些麻煩。
想來是因為,剛才自己走得太隨意了嗎?
卿因轉過頭,沖著君弈點點頭,然后繼續走上前。這種情況她不是沒有提前預料過。
當時她就已經和君弈對好解決方案,沒想到自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