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因從院子中出來,看到緗寧正百無聊賴地站在院子的門口等她。
見她那乖順又很是委屈的樣子,卿因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融化,方才心里那種酸澀感覺總算是煙消云散。
“走吧,”卿因走到發(fā)呆的緗寧面前,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笑著說“這縣令府倒也算是大,讓我好好帶你逛個幾圈,也算是在這云縣打過卡了。”
“打…卡?”緗寧望著自己自顧自走遠(yuǎn)的殿下,腦子里回旋著殿下方才說的話。當(dāng)然,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還是沒能想明白殿下到底說的是個什么。
她最是哈哈哈哈比比劃劃不會后悔被被嘿嘿嘿比比劃劃不會后悔被被結(jié)婚吧白百合被被被被見見你你你你娘娘你你你娘娘筆記銀泰發(fā)的大顯身手抬頭御魂拉拉褲明明瘋瘋癲癲回力防風(fēng)衣就看看你富貴就會韓國發(fā)個胡就不給龔玥菲一個個寶寶不會你姐姐江南近近景近景斤斤計(jì)較那就究竟那就究竟你呢斤斤計(jì)較你那你就斤斤計(jì)較哈哈哈哈不會被被…哈哈哈哈寶寶不會不不不不編編吧
殿下今日穿了一身淡黃繡彩蝶裙裾,一步步走去,那裙擺在空中飄蕩著,緗寧一時看呆,她十六歲的殿下不知從何時起,已然風(fēng)華絕代。
從那個總是沖動易怒的殿下,變成了如今一個背影就可以讓她呆滯的存在。
“還不快過來。”卿因似乎意識到自己身后空空如也,她回過身,伸出那只纖細(xì)白皙的手來,向著緗寧招了招。她那雙從孟氏血脈里繼承而來的丹鳳眸,被有些勁道的春風(fēng)拂過,在風(fēng)中輕輕瞇起。
緗寧笑得合不攏嘴,在這樣的殿下身邊呆著,自己就好像每日對著盛放的花,精神似乎就能恒久充沛,不會有一絲疲憊來。
主仆兩人走了許久,被這個布局十分雜亂無章的縣令府弄得有些無緒,最后只能停下來,尋了個看上很舒適的亭子坐下。
亭子的北面,是一片種著蓮花的池塘,如今未到夏季,這里只是呈現(xiàn)嫩綠,但是微風(fēng)拂過,荷葉便能散發(fā)出清新味道。
卿因坐在那里,看著滿池早蓮,說不出的暢快
不過她有一個既定天劫,那邊是上天看不得她十分暢快,她若是暢快了,命運(yùn)必定要分一個對立的角色過來,與她商討下如何才能夠讓她煩躁,最后爆炸。
比如現(xiàn)在這個時刻,她原本可以欣賞著這難得的寧靜,等待賢真與白嫦給她傳來一個好消息。然而,某一個非常維和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么又是這個人,我們縣令府現(xiàn)在是狗窩了嗎,什么人都可以進(jìn)來。”
這話可不好聽,不僅語義不好,就連說話人的語氣也像是浸染了八百年老腌菜一般,臭味沖天。
卿因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她不是沒有聽過這個聲音,聲音的主人,肯定是她上次見到的那個情敵。沒錯,那個打擾她家殺千刀的壞女人。
在卿因的世界里,只有兩種人可以被她第一眼就牢牢記住,一種是善良到可以感天動地的存在,第二種是讓她產(chǎn)生極強(qiáng)敵意的。
這位不知名小姐就是,典型的第二種。
不知名小姐氣勢洶洶地上前,用手指著卿因,隨后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的侍衛(wèi),大聲地吼叫道“快把這個平民給本小姐扔出去,不要讓她臟了我們的府邸!”
這模樣,當(dāng)真是十足的,粗鄙。
卿因這次不是在心里翻白眼了,她很直接地直接給她來了個一翻到底,沒有余地的逆天大白眼。
“小姐,”那侍衛(wèi)露出了極其為難的神色,他默默上前,悄無聲音地?fù)踉趦扇酥虚g,勸阻道“這是夫人的貴客,小姐恐怕不能把這位夫人驅(qū)逐出府。”
那不知名小姐指著自己的腦袋異常的氣急敗壞使她甚至到了失聲的地步,指了許久也沒能說出一句。按照她呲牙咧嘴的樣子,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