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縱身躍下,爾后接過磕磕絆絆往下跳的卿因,在她耳邊道:“待會你負責,穩住孩子,不要讓他驚聲哭喊。”
誰,她
讓她這個乳臭未干的姑娘家,去穩住這么小的孩子。秦淵你怎么不上天
卿因剛想拉住他,秦淵已經抱著躍過窗戶,落地輕淺,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爾后他放下她,給她做了個“上”的手勢。
上個啥啊,卿因簡直想原地慫哭。
“竹林居,一張床。”秦淵盯著她,目光之中隱隱有威脅的意思。
好,行。他秦淵真是她秦大爺,她惹不起。卿因輕手輕腳地上前,盯著在搖籃里睡得極其安穩的孩子。
這孩子卿因緊蹙眉。
怎么長得像東南亞人,怎么說呢,濃眉大眼,頗有一種印度的風格。卿因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不會是個混血兒吧。
梁家也太好笑了,拿這么一個異族孩子濫竽充數,當大家是傻子
卿因小心翼翼地伸過手,把他摟在懷里,孩子似乎感受到了變化,瞬間騷動起來,“小寶,你別動哈,我帶你去找親媽。”
她托著孩子的小身子,迅速跑回到窗口,卻發現秦淵并不在原地等她。
卿因回身一看,秦淵站在門口,手上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婦人,應當是章媽媽。她倒吸一口涼氣,跑到他身邊,問道:“你不會給滅口了罷”
“她沒看到我的臉,只是暈過去了。”秦淵甩過章媽媽的身子,扔在門邊。
他湊過來,瞥了一眼孩子,微蹙眉,欲要開口又不知該說什么。只將卿因與孩子一并抱起,從門外上屋檐。
“你是不是想說這孩子生得有些磕磣。”待他們離開院子時,卿因才敢出聲。
“磕磣算不上,黑是真心。”
“這孩子明顯是個異族后人,祖上幾代里一定有個外國人,”卿因敞懷一笑,“這梁氏可真好笑,弄出這彌天大謊,卻不知道好好圓過去。”
“梁氏本就無奪嫡之心,應當是二房自己的主意。”秦淵在各個房頂穿梭,盡量保持自己身體的穩定,以免孩子醒來哭鬧。
“再好的隊伍都有豬隊友,再拎得清的家族也有老鼠屎。”
又是豬隊友,又是老鼠屎,這真的是他俏皮可愛的小東西嗎。秦淵疑惑地低頭,見卿因正一臉寵溺地逗弄懷中的孩子,孩子醒來哇的一聲哭出來。
卿因抬起頭,壞笑道:“你看,哭起來好看多了。”
秦淵點點頭,抬起頭來勾唇一笑,這么缺德一定是他的阿因沒錯。
待兩人回到竹林居時,月色蒼茫,夜已深。
幽靜的竹林居,在冬夜顯得格外寂冷。卿因抱著孩子,看著四周清冷一片,想起上次她去的別苑。這殺千刀不知道怎么回事,盡是把家弄得像廣寒宮。
她下次來,一定要把這里掛滿紅燈籠。
懷中的孩子多少有些重,卿因這具身體小胳膊小腿的,實在有些難以承受。卿因將他放置到屋里的床上,和他逗笑。
這孩子似乎并不認生,不出一會,便與卿因嬉鬧起來。
雖說生得是黑了些,眼睛卻是大而有神。等他等長大了,這小鼻梁挺出來,必定是個十足的異域風美男子。
“小寶,你生得這么好看,日后給我做女婿吧你說好不好啊”卿因笑著捏他嬌嫩的小鼻子。
“不好。”某人從屋外進來,語氣冷冰冰道。
“略略。”卿因轉頭向他做個鬼臉。他們還沒女兒呢,這殺千刀就已經有女兒奴的趨勢了。
等等,自己為什么默認了和他生。
秦淵的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有些大,估摸著都有五六十歲。
“草民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