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因拍桌而起,似乎要說出什么一改慫樣的話。
她怒目圓瞪地看著秦淵,小嘴一瓢:“秦淵這些小事,我其實都可以一個人解決的。但是你說的都對,我覺得聽你的一定都沒錯,下次一定帶上你。”
秦淵打量著她一系列的變化,并沒有對她這慫上加慫的姿態,做出什么評價。
他低下頭,正好看到衣襟的皺亂,抬頭卻瞄見那罪魁禍首正在仔細地挑揀葡萄,一邊酸得捂嘴,一邊繼續往嘴巴里塞著。
當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今夜,想出去游玩嗎”他起身,走至她身旁,從果盤里挑了一顆熟得發紫的葡萄,喂進她一刻不停的小嘴里。
卿因狐疑地看向秦淵。一般來說,和他單獨出行絕對不會有好事。要么她的小心臟嚇得半死,要么就是讓她去做壞人,掌摑顧曄淮就算一件。
“你確定,不是耍我”卿因萬般猜忌地瞥她。
秦淵抹掉她臉上沾染的汁水,一字一頓道:“殿下最好快些決定,若是晚了,臣便只能答應辛昀,同去看望老太妃。”
卿因的腦子瞬間死機,這個殺千刀的是在威脅她吧。
是裸的威脅,沒錯吧
“我去,我絕對去。秦淵,我對你的在意,是上刀山下火海,絕對不會放手的那種。”卿因癡漢之笑,兩頰很合時宜地浮上一抹紅。
秦淵看著她,隨后剎那間將她摟過,緊緊地封住了她嘮嘮叨叨的嘴,唇齒交融。
卿因的小心臟怦怦直跳,這殺千刀的,每次都能嚇她一跳。
許久,他放開她,眼睛里已經重新染上笑意:“臣帶殿下,出去走走罷。”
“去哪”她還想趁這個空檔去找渣男世美小老弟,好好探討下人生呢。可惜攤上秦淵,這通天大坑,她只能落下去,根本爬不上來。
容不得,她反抗。
卿因有一點認知很清楚,非常正確,那便是與秦淵單獨出行都能嚇得半死,因為現在的她就是這般。
今日無雪暖陽,天際無云微風。有飄逸的鳥兒在屋檐間穿梭,身姿優美。
都是假象,拉近鏡頭,這只鳥體積有點大,看著像兩個人。沒錯了,就是秦淵以及他懷中的卿因,臉色慘白的卿因。當然,還伴隨著驚動行人的喊叫聲。
她當年做過山車,都沒現在刺激。
“殿下若是再喊,臣的手怕是會不合時宜地松一松。”秦淵低下頭來,幽幽地盯著她。
天知道,自己怎么會喜歡這種性子惡劣的殺千刀。她當年究竟對他做了什么,好好一個純良美少年,變成了這樣性格扭曲的大灰狼。
“秦淵,”卿因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黏在他的身上,“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至少,現在這個時刻一定是。
秦淵倒也不再繃著那張臉,在卿因顧不得看的時刻,他展顏一笑,便如春風十里,桃花乍開。
可惜卿因不知,她的腦子里只有那句“松一松”。
過了許久,卿因才被他放開。
時間之久久到超越每一次空中之旅,久到她依偎在他懷里呼呼大睡,甚至還掙扎著換了一個姿勢。
她這幾日頻頻噩夢,怎么睡都覺得不安生,這會兒窩在這個懷抱里,倒是安感十足。
對于秦淵,卻是只能無言以對。他的嘴角抽搐,想要搖醒她又于心不忍,他輕嘆氣,將她放在竹床上,用一旁的狐裘將她裹上。
爾后,走了出去,將白瓷在桌上敲了兩下。
顧一瞬時從房梁之上跳下,恭敬道:“主子請吩咐。”
“黃世美沒死”秦淵冷聲道,一雙精致如畫的桃花眸里似乎要散出冷冽的光。
顧一的臉部肌肉一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