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遙遠,甚至還有幾分空洞。卿因知道他一定是在回憶過去的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回憶,他的臉上稍稍露出一絲燦爛笑意,他停頓片刻,繼續道“花了三個月,他們團結與他們志同道合之人,從山寨里面搬了出來。”
“就是外頭這些山民。”卿因后知后覺。
老頭點點頭,道“沒錯,他們確實擁有魄力。那個時候,立姜山比現在要荒涼的多,大家幾乎完靠著山寨存活。但是他們選擇了與山寨脫離。他們很有勇氣,自是也有智慧,不過數月就與外頭的流民與罕見的商販取得合作。”
“這些山民,在立姜山上,山寨之外,安逸而自由地活了幾年。可惜了,自從敬王就駐”
卿因的眉頭,隨著老頭逐漸凝重的語氣緊緊皺起。
“丫頭你知道的,”老頭抬起頭看著卿因,笑道“杜瀟那小子完就是喜怒無常,老夫也看不出他對敬王的態度。”
卿因點頭。
杜瀟那個奇葩存在,卿因呆在這里好幾日,完看不出他心里的真正態度。
簡直像個迷霧之人,她從前覺得只有自家殺千刀的或是老爹老哥他們會給她這種感覺,沒想到現在還多了一個遠方表哥。
難道說,這個時代的男子都是權謀人物嘛?
“因為他的涼漠態度,這些脫離山寨的山民變成了葬送品,”老頭無奈地搖搖頭,語氣之中滿是一種朽木不可雕的失望。
“敬王切斷山民們的下山之路,這些山民只能去開墾貧瘠的土地,就這樣艱難撐了幾個月。”
老頭的頭就像一個撥浪鼓,搖個不停。
卿因嘆氣,看來這些山民的悲催就是杜瀟和敬王的雙重打擊。
“他們的饑荒到了什么程度?”她試探地問道。
“那日,他們來找老夫,丫頭你還記得吧,”老頭道“那是因為北面山頭的野果已經摘完了,接下去怕是要煮野草了。”
卿因倒吸一口涼氣,這滋味得有多恐怖,難以想象。
兩人的對話突然戛然而止。一個還在沮喪之中,一個進入沉思。君弈始終站在一側,發現兩人的突然沉默,他好奇地轉過身來看他們。
“我有辦法救他們,等明夜,我給你接濟他們的口糧。”卿因道。
老頭狐疑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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