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人的模樣,卿因竟然一時分不出,他是假裝的,還是真的這般癡傻,聽不懂人話。
“呵。”
秦淵又冷笑一聲。
他這樣子,卿因覺得他內心那個殺千刀的本性馬上就要爆發了。念及以前吃的虧,卿因覺得還是早點討饒比較好。要知道,自己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告訴他自己覺得不涉險。
可是自己不僅跑立姜山上來玩,還在這里玩得相當盡興。
這簡直,就是在秦淵的憤怒線上來回踩踏。
秦淵俯下身,看著卿因。
兩雙眸子對視,卿因可以從他的眸子里面看到一種嘲諷。似乎在說,我就知道你會這么慫。
這個殺千刀的,果然從來都沒有改掉他的惡劣。
卿因拉著他的手,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若是在欺負我,下次趁你不注意,我就跑個山洞里面躲起來,保證你再也找不到我。”
秦淵的眸子微滯。
他家這小東西還真是翅膀硬了,現在都敢威脅自己了。秦淵看著卿因,嘴角的笑意越來明顯,他一把抱住卿因向著樓上走去。
這殺千刀的,又想做什么,卿因的腦子里面幻想出許多,比如走到小樓的走廊上面,尋個好丟的點給她拋下去,真正做到四分五裂的死法。
“秦淵——淵哥哥——阿因最是歡喜你了。”
卿因捏著嗓子,用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嗓音說出這些話,頓時膩歪惡心地想要原地爆炸,天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這些話的。
但是按照她對秦淵的了解,她家殺千刀的最好哄了。
一哄二騙,就可以完美地把他的氣給消掉。果然卿因的語音剛落,她就看到自家殺千刀的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的笑與方才那種不同,已經了半絲惱怒或者威脅之意,滿滿的都是寵溺。
仿若,方才那個看上去要爆發的秦淵從來沒有存在過。
他走到二樓的走廊上面,站停。
他們今日在各種事情中耗了很久,現在已經將近日落時分。卿因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整整一日都在疲于奔命中過,體力消耗地自然是很快。
“餓了?”
秦淵笑著看卿因,然后把她放下來。他倚靠在木欄旁遠遠地看著日漸落的景色,卿因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日色灑落的鎏金,正巧灑在秦淵的耳垂邊,留下璀璨一點。
她家殺千刀的還真是好看得過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臉,很容易被人搶走的?”卿因走上前,踮起腳尖,看著秦淵那有些褐色的眸子,覺得那雙桃花眸里都是仿若令人沉醉的美酒。
秦淵此人,還真是天賜的容顏。
“誰能搶走,這么多年,似乎也只有大昱的第一廚娘,能將我從京城婚禮之上拐走,罔顧王權禮法。”
秦淵輕笑,那張臉上便染上寵溺來。
卿因摟住他,笑著道“也是,那還真是我賺了。這些日子你不在,我仔細想了想,我究竟是在什么時候把你賺到手,想來想去不是最終的答案。”
秦淵默然。
她自然想不到最終答案。因為那時她還是個嬰孩,連記憶都沒有。可就是這樣一個嬰孩,能做出與旁人都相反的動作,在他最孤寂的童年,給了他一個軟糯的擁抱。
讓他覺著,這一生也可以不是恒久孤寂。
于是他將她當嬌寵的妹妹一樣寵著,只可惜當她漸漸長大,長成向陽生長恣意燦爛的嬌花之時,他突然不舍得將她讓給他人。
不愿意她,向別人展開燦爛笑意。
想要將那一抹燦爛,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想要讓一直冷寂的身側,能夠有個她。
“你告訴我,你真正想要來到立姜山的原因是什么,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