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一陣緊密的鑼鼓聲響起,一人飛奔至展堂主身前,道:“稟堂主,叛賊們進攻了。”
這邊,展乙也早整頓好人手,準備決戰(zhàn)。
展未領(lǐng)著一眾親傳弟子并地煞武士,朝山上奔襲而來。沿途并未遭到多少反擊,幾個值夜的崗哨已被他們利落的清理了。
突然撲通幾聲,前隊的幾排人,接連掉下一個半人多深的長坑里。又聽的幾聲慘叫,原來是坑底置有尖刀利刃,有幾人不慎受傷。
落入坑中的人一番掙扎,發(fā)出一陣奇怪的凄慘叫聲,蕩起一些揚塵飄散開來。見狀展未大袖一揮,袖口沾了一些揚塵,湊到鼻子前一嗅,心下釋然,暗暗樂道:“區(qū)區(qū)‘蝕骨粉’能耐我何!”
當即,從腰間拿出一瓶藥粉,捏碎瓷瓶,大袖一擺,朝前方灑出。
這解藥果有奇效,慘呼聲驟然停止,落人坑中的人,也迅速躍出,包扎好傷口,這一次并沒有損失幾人。
天色大亮,展未帶人到達山頂,數(shù)不盡的石柱,詭異的矗立著。
這些石柱最顯而易見的功效,便是迷魂陣,尋常外人,貿(mào)然進入其中,必然是要迷失方向的。然而這對生在封禪堂的展未來說,毫無威懾。
展未帶人在石柱間幾番盤繞后,終于抵達中心地段的大平臺。
對面展乙堂主的人嚴陣以待。
“叛賊,你何有顏面上封禪堂?”展乙道。
“呸,你這無能鼠輩,竊據(jù)堂主之位,簡直是我封禪堂百年來最大的禍事。你這宵小如何能光大本堂,識相的還不引頸就戮。”
“大膽叛賊,你不尊先師教誨,穩(wěn)中求進。暴戾激進,挑釁九宗門,使我堂多方樹敵,今日我堂衰微,你展未實是罪魁禍首。”
“休要聽這無能宵小,混淆視聽。中原之地,虎視狼眈,若無稱霸之心,偏安一隅,怎能長久。什么‘穩(wěn)中求進’自欺欺人而已。若非你幾次阻撓,我封禪堂興許早不是今天的地位。”
展未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接著說:“眾人聽令,拿下這鼠輩,就地處決。我將肅清宵小,重振封禪堂。”
雙方人手,激戰(zhàn)在一起。張瀾一桿長槍在手,輾轉(zhuǎn)騰挪,英姿颯爽。他不時回頭望望展緋煙所在的方向。
楚齊安睡眼惺忪,顯然是起太早,沒睡足的樣,他一手仗劍,一手護著嵐汐。
兩派封禪堂弟子也均不顧往日情義,此刻他們?yōu)楦髯缘牡懒x而戰(zhàn)。
此刻短兵相接,展未雇傭的“地煞武士”正當用武之地,實力發(fā)揮到極致,頗為驍勇。
這些武士以武力見長,實力雖在真氣功法和毒術(shù)之下,但此刻則像沒了天敵般瘋狂肆虐。展乙雖為堂主,但苦心籌劃招來的武士也僅有楚齊安、張瀾二人,其余部眾武力修為極淺,均不能抵擋地煞武士。
而他們用毒的伎倆也均被那位知己知彼的展未看在眼里,橫加阻撓。
和預想的一樣這場較量,雙方籌備已久,雙方也都清楚要分勝負需靠武力,當然關(guān)于更高階的真氣功法他們不妄想能有這樣的援手。
展未掌握著封禪堂大量的錢財,在決裂之初就轉(zhuǎn)移了物資,招募了自己的武士團隊,果然憑錢辦事還是簡單、高效。
相比之下,展乙作為堂主就顯得有能窘迫了,雖然女兒算是絕色美女,本想借招親,尋得一批武士力量,但迷霧峽谷無疑是個失算之地。
“地煞武士”不僅有專業(yè)的武士素養(yǎng),從這次決戰(zhàn)來看,他們還受到了更嚴苛的訓練,因為他們的團隊配合能力尤為突出,身形交錯間有著嚴謹?shù)姆ǘ龋苊艿呐浜稀H艘唤M一攻便是上中下三路,一守則又密不透風。或齊攻齊守,或一人攻兩人守,如此變幻,怎能不讓對手忌憚。
楚齊安,并不想暴露太多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