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棧,街上的早市已經張羅開了,各色的吆喝聲混雜在一起有些喧鬧。
即使如此,楚齊安依舊眉頭緊皺,心思繁亂,絲毫不能被周圍的熱鬧所感染。
他迫切的想趕去南疆,但這里展緋煙還沒有音訊,他只得再探查一番。
“各位朋友既是初來此地,小可愿盡地主之誼,請各位到敝人府上一敘”,“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來胡府打個招呼。過了前面小橋,對面宅子就是胡府,門前有一對石獅子”,楚齊安猛然想起那個胡少爺?shù)脑挕?
以他們在此地的勢力,找他們最好不過了。
胡府很容易就找到了,剛到門口,有人迎上來道:“二位是找家主的嗎?請跟我來……”
楚齊安被帶到客廳等候了好久仍然不見胡家主人,過了一會來了個下人說:“不巧的很,家主人早先出去了,不知道何時才回來?!?
“既然這樣,晚些再來拜訪?!背R安心里不悅:人不在早說啊。
他還想到了一處該去查探的地方,那就是客棧后面的荒野,白天去看或許可以瞧出一些端倪。
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過了石橋,往客棧的方向走去。街道兩邊依舊是喧鬧的商旅。
接下來的一幕楚齊安做夢也想不到,剛才的客棧竟然找不見了。而客棧原址上是幾個賣吃食的攤位,客棧樓閣則是無影無蹤。
“怎么會這樣,就在胡府耽誤了這會功夫,難道是拆了?”這是楚齊安腦海里浮現(xiàn)出第一個念頭。
他走過去站在攤位前,細細的盯著地面,陳舊的青石鋪的街道異常干凈,除了幾星落葉,再無其雜物。楚齊安瞅了又瞅一點收獲也沒有,哪怕發(fā)現(xiàn)一絲木屑也是支持自己猜想的有力證據(jù)。
“喂,你不買燒餅麻煩走開好嗎,別妨礙我做生意?!币粋€賣餅老頭操著濃重的外地口音說。
楚齊安無奈的走開。他并不甘心,仍舊繞到攤位后面,往遠處走去。沒過膝蓋的荒草劃在衣裙上,嵐汐有點欣喜,她想到了昨夜的月色。
這一去,除了荒草,別無發(fā)現(xiàn)。遠望那小鎮(zhèn),顯得格外神秘。這樣的荒野延伸到視野盡頭,包圍了小鎮(zhèn)。
楚齊安只能作罷,他打算在去一次胡府。
胡府,一座大氣的宅子,與一般富貴人家的住宅無異。楚齊安、嵐汐再來之時,胡老爺和胡少爺已經在府中了。
互相客套一番后,楚齊安說明了來意。
胡老爺?shù)溃骸澳愕哪俏慌笥言趺磿й櫍疫@鎮(zhèn)上俱都是本分的生意人,不會有什么為非作歹之徒,這個我可以擔保。我看多半是小姑娘出來時間長了,想家了,不辭而別罷了?!?
楚齊安的目光在胡少爺身上轉了一個圈,胡少爺忙說:“這位朋友,想必是對我有什么成見,上次的事只是個誤會?!?
眼見,這兩人都推托的一干二凈,楚齊安不再追問,只是要帶他們去看看那家消失的客棧。
胡老爺說:“好端端一個客棧怎么會消失,說什么我也是不信的,那家客棧的老板今早我還見過。”
“那還能找到客棧老板嗎?”楚齊安問。
“很遺憾,不能了。今早他來找我說家里有事,向我辭行,我和小兒就出去送了他們一段路,還送了他們幾匹快馬,這會想必已走了百八十里了?!?
面對這些合理的說辭,楚齊安實在難以相信,一個想法始終在他心里打轉,那就是“客棧的人被殺了”。
胡老爺敏銳的察覺到了楚齊安的想法,道:“你不會是以為也客棧的人都被我胡家殺害了吧,這位朋友多慮了?!?
胡老爺和胡少爺很友好的帶著楚齊安二人去往客棧,準備查探一番。
楚齊安心想:“看他耍什么花招,客棧明明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