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只覺得一陣風將她托了起來,眨眼間就到了問心梯第一層臺階之上。
一瞬間,四面八方的靈力都向她涌來。
溫酒還沒來得及吐槽不愧是修仙大宗,便吐出一口血。她不在意地擦掉嘴邊的血跡,忍著身體的疼痛,邁出了第一步。
來都來了,不走走看,多可惜啊。
問心梯共有一百階,每上一階便要面對自身最深處的恐懼與挑戰。眾人皆知過去即使是天資聰穎者也需數時辰才能通過考驗。
溫酒步步穩健地踏上問心梯。
這次參與問心梯考核的弟子約有數百人,溫酒放眼望去,有一部分咬著牙就使勁往上跑,像年輕氣盛跑八百米時候的自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有一部分眼神堅定,不斷的在平衡剩余臺階數和自己的體力,爭取能平穩的爬到頂端;
還有一個人,好像是老大爺在爬山健身,背著手,閑庭信步,引得路過她的弟子都要奇怪的看她一眼。
“喂!”
溫酒調整著自己呼吸,經脈隱隱傳來疼痛的感覺,那種要吐血的感覺已經在醞釀。
她緩步拾級而上,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耳鳴,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感覺手上有點濕噠噠的,低頭一看,一絲可疑的血跡。
她不會要原地裂開了吧?
聽見身邊似乎有人在說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一個穿著碧色衣裳,長相可愛的女孩正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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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發制人開口道。
“第一,我現在很想吐血,你不要跟我講話;第二,我不叫喂,我叫溫酒。”溫酒說完覺得有點神清氣爽,她好像有點理解楚雨蕁本人的精神狀態了,雖然有些羞恥。
別管了,活著要緊。
碧衣女孩:“……”她是不是有病?
溫酒深吸一口氣,將喉嚨里的血強行咽了咽,又往上爬了幾步,見碧衣女孩還是跟在自己身邊,無奈道:“你要跟我說什么?”
“啊?就是那個……你這么爬,爬到天黑也上不去,而且,你……耳朵一直在流血,你還好吧?”
溫酒抹了抹臉上的汗,欲哭無淚,“事兒肯定是有的,但是應該死不了,謝謝你的關心。你不用等我,你先走吧。”
碧衣女孩猶豫了一下,柔聲道:“那你加油,我叫路雨霏,我們在上面見!”
溫酒點點頭,沖她揮了揮手,看著她快步往上而去。
總感覺她說話聽起來不太吉利。
“那不是門口那個小弱雞嗎?竟然已經爬到這里了?”以金興騰為首的一群弟子圍成了一個小圈,不時地投來嘲笑和輕蔑的目光。
溫酒此刻耳鳴的癥狀已經緩解了許多,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微微側目看了一眼,喲,這是山門口讓自己找個人嫁了的那個人。
太惡毒了!
“我敢打賭她連五十級臺階都爬不上去!”一位弟子大聲說道,引得周圍人哄笑。
“哈哈,確實!看她那副樣子,風吹過來都能把她刮下去!”另一個弟子接著調侃。
金興騰快步走了兩步,湊在溫酒身邊,“喂,小弱雞!”
溫酒充耳不聞,只管埋頭爬臺階。
金興騰見溫酒竟然敢忽視他,伸出手攔住了溫酒,怒目圓睜:“喂!小爺跟你說話呢!你不要裝聾作啞!”
溫酒被迫停下腳步,這人不懂長途拉練一旦停下來就走不動了嗎?
真煩。
“小胖子,你有什么事嗎?不好意思我剛才耳鳴,一直聽見有狗叫,我還以為我幻聽,原來是你啊。”溫酒歪了歪頭,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小胖子伸出拳頭就想干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