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片刻后,顧瑾川放出自己的神識,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生怕那巨蟒突然出現,那他們可是真的要被甕中捉鱉了。
“小師妹,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虞錦年一直以為溫酒是在維持自己的人設,但是此時此刻才突然發現溫酒的內息很是紊亂,不像是裝的。
顧瑾川平靜地掏出一顆靜靈丹塞進溫酒嘴里,“師姐,此事說來話長,等回了宗門你就知道了。”
溫酒的耳邊不斷地能聽到那人的笛聲,忽然間覺得血氣翻涌,驀地吐出一口血,隨即眼前一黑,耳朵也耳鳴起來。
她立刻意識到是神識攻擊,哼,欺負自己境界低是嗎!混蛋!
她在儲物戒里摸了半天,掏出來一個“頭戴式耳麥”,里面貼了隔絕聲音的符箓,溫酒忍著渾身的劇痛戴上了耳麥,隔絕了笛聲之后,她覺得舒服很多。
在幾人焦急的注視下,她逐漸恢復了視力,見幾位師兄師姐都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顧瑾川正焦急地從儲物袋中取出幾顆閃著微光的丹藥塞進她的口中,頗有一種病急亂吃藥的感覺。
她只能看見幾人的嘴開開合合,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揮揮手表示自己暫時聽不見。
溫酒見幾人都沒事,不由得郁悶,在地上寫道:“笛聲?”
幾人都搖搖頭表示沒聽到。
溫酒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咋個事?笛聲成精了?專挑軟柿子捏?
自己這個軟柿子差點就被捏爆了,真的很過分!
“什么笛聲?大師兄你聽見了嗎?”顧瑾川奇怪道。
白晏雎搖搖頭。
虞錦年也搖頭,“小師妹的神識強度恐怕……”
“她應該是探查到了操縱之人的位置,才被對方刻意攻擊的。”白晏雎言簡意賅,“瑾川你沒探查到?”
顧瑾川苦澀地搖搖頭,“我們丹修已經要求神識很強大了,沒想到小師妹這更是變態啊。”
小師妹真厲害,虞錦年眨眨眼,欣慰地看著自家師妹。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蔓延全身,溫酒感覺好多了,她將自己的耳麥取下來,幾人還沒來得及好奇溫酒的耳麥,外面又傳來了密集而有節奏的沙沙聲,幾人對視一眼,面露苦色,第二次蛇潮又悄然而至!
四人立刻警惕起來。
白晏雎輕輕探頭朝洞外看去,只見無數條毒蛇如同黑色波浪般涌動,并且那條金色巨蟒冷漠地盤旋在洞口處,它那似乎能穿透靈魂的目光鎖定在洞內。
“我們被困住了?!庇蒎\年低聲說道,“但是看這些毒蛇并不打算進攻……它們只是把我們堵在這里?!?
溫酒握緊手中的劍柄,“顯然是幕后之人故意為之。他想做什么?”
“可惡!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顧瑾川憤怒地捶打墻壁。
溫酒卻是深思片刻后開口:“不必慌張。既然對方選擇用此法對付我們,則說明他們也不敢貿然與我們正面交鋒。這或許是個機會?!?
“機會?”白晏雎眼前一亮,“你是說……”
“沒錯?!睖鼐泣c頭,“所有恐懼都來源于火力不足,上次是我大意了,如果我們這次能制造足夠大的混亂或者傷害給對方……”
白晏雎立刻明白了溫酒的意圖,“你那奇怪的東西還有嗎?”
溫酒臉色變了變,“沒了?!彪S后突然露出詭異一笑,“誰說非得用雷火彈呢?我有更好的主意。”
四人迅速聚攏過來,在昏暗的洞穴中商量起具體計劃來。
“你這樣能行嗎?”顧瑾川擔憂地看著溫酒。
“不行怎么辦?或許大師兄獨自一人可以拼殺出去給我們搬救兵?!?
“不行?!卑钻迢庐攬龇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