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溫酒聞言搖了搖頭,算了,這就是個傻子,“你知道嗎?我今天如果真的一招被你打下去了,我明天可能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在任屹澤不解的眼神中,溫酒緩緩舉起小黑,“我為了活著,我也得創造奇跡啊。”
話音剛落,溫酒動了,周身的懶散之氣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肅殺之氣。溫酒如同離弦之箭,黑色的劍鋒甚至帶著點點紫色的光芒,在劍尖處舞動。
“怎么可能!”有弟子驚呼道。
任屹澤抬劍擋下這一招,力道之大,他甚至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虎口處微微有酥麻的感覺傳來,他詫異的抬起頭,正好看到溫酒從他身側劃過。
他下意識反手揮劍,“叮”的一聲,兩劍碰撞,兩人同時被劍氣震蕩開來,瞬間拉開了距離。
任屹澤看向溫酒的眼神逐漸認真和狂熱起來。
“那是什么……”金興騰呆呆地看著溫酒。
“天哪,溫酒的劍氣將任師兄震退了?”眾弟子都被這緊張的場面震住,一時安靜不已。
“你剛那招叫什么?”溫酒任憑體內靈氣翻涌,嘴角不斷往外冒血,她也不在意。
“一劍碎天。”任屹澤回答道。
溫酒抬起手臂,學著任屹澤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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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她要用一劍碎天?”
“這怎么可能!光境界就不足以支撐她使出一劍碎天啊!”
“我說你們別太無腦,就算她能照本宣科使出月落西沉,但是這可不是同一本劍譜上的招式啊!一劍碎天現在除了白師兄和任師兄,還沒其他弟子使出來過呢!況且她只看了一遍!”
“溫酒溫酒,天下無敵!”
在嘈雜的討論聲中,溫酒抬手,揮劍,完完全全復刻了任屹澤的姿勢,分毫不差。
周圍的罡風卷起,裹挾著片片落葉,在溫酒頭頂上匯成一把落葉劍,隨著小黑攻向任屹澤。
任屹澤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頭頂的劍落下。
此刻整個場上安靜無比,大家都在看著這一劍的落下。
噼里啪啦的聲音夾雜著風聲壓向任屹澤,此刻的他卻是像腳下生了根一樣,勉強只能揮劍擋下,一陣酥麻的感覺從手上傳至全身,他猛然吐出一口血,隨著劍氣后退數步,半跪在場地邊緣。
“好險,差點就輸了!”弟子們都反應過來了。
“哇!溫酒!太厲害了!”
“她竟然真的看了一遍就完美復刻了一劍碎天!”
“溫酒溫酒,天下無敵!”
溫酒咽下一口老血,劍指天際,“站起來,你連我都打不過,怎么配和我大師兄打?”
任屹澤想站起來,但是意外地發現自己渾身都像散架了一樣,動不了一點。
是他不想站嗎?
隨著裁判長老的倒數結束,任屹澤真的沒有站起來。
“贏……贏了?”金興騰站在臺下恍惚。
“太不可思議了!元嬰期打敗了分神期!”
“溫酒!溫酒!你是我的神!”
臺下一片歡呼,溫酒見塵埃落定,心道:終于不用挨打了……隨即眼前一黑,從臺上滾了下來。
沉默的大師兄眼疾手快將溫酒撈住,避免與大地有個親密接觸。
溫酒頭昏腦漲,聞到是大師兄的味道,才喃喃道:“太好了,你們不用給我上墳了……”
白晏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