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落日塔劇烈地震顫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塌。
塔內(nèi),陸驚寒、顧瑾流和聶易明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dòng)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頭頂一陣劇烈的晃動(dòng),緊接著,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頭頂傾瀉而下。
“我靠!什么情況?!”顧瑾流怪叫一聲,下意識(shí)地伸手擋住眼睛。
陸驚寒和聶易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三人愣愣地抬頭望去,只見原本籠罩在塔頂?shù)年幱熬谷幌Р灰娏耍《氖且黄邓{(lán)的天空。
“那是什么?!”聶易明指著天空,聲音顫抖地問道。
只見一個(gè)龐然大物正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shì)從塔頂?shù)钠贫刺帥_了出去,那巨大的身軀幾乎占據(jù)了整個(gè)天空,遮天蔽日,帶起一陣狂風(fēng),吹得三人睜不開眼睛。
“我靠!這玩意兒是屬炮彈的嗎?怎么出去的?!”顧瑾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場(chǎng)景實(shí)在是太震撼了。
陸驚寒沒有理會(huì)顧瑾流的吐槽,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gè)龐然大物,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那不是普通的妖獸……”陸驚寒沉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擔(dān)憂。
“那是什么?”聶易明追問道。
“是上古兇獸,窮奇!”陸驚寒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座塔里竟然封印著如此恐怖的存在!
“什么?!這就是溫酒說的那個(gè)兇獸?”顧瑾流和聶易明聞言,頓時(shí)臉色大變,他們雖然沒有見過窮奇,但也聽說過它的兇名,那可是傳說中能吞噬天地的兇獸啊!
一道白光閃過,陸驚寒幾人看清那是白晏雎追出去的身影,估計(jì)是出事了。
“走,我們?nèi)タ纯矗 ?
三人一路狂奔,很快就來到了塔頂,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頓時(shí)愣住了。
只見白晏雎正提著劍,一臉焦急地追趕著那只巨大的兇獸,而溫酒卻不見了蹤影。
“大師兄,溫酒呢?!”聶易明一臉焦急地問道。
白晏雎擰著眉,看向那窮奇。
“溫酒被窮奇抓走了!?”顧瑾流驚訝萬分,“怎么回事?”
“……”白晏雎頓了頓,“說來話長,先救人。”
“轟隆——”
一聲巨響,地動(dòng)山搖,那只巨大的兇獸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出一個(gè)巨大的深坑,煙塵滾滾,遮天蔽日。
白晏雎等人緊隨其后,也落在了地上,他們顧不上身上的傷痛,連忙朝著深坑跑去。
“小師妹!”
“溫酒你在哪里?!”
白晏雎和聶易明焦急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恐懼。
然而,回應(yīng)他們的只有無盡的沉默和窮奇的怒吼聲。
“大師兄,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shí),一道聲音緩緩地從煙塵中飄了出來。
“臥槽,你玩不起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白晏雎瞬間松了口氣,幾人同時(shí)看向聲音的來處。
只見溫酒騎在那只巨大的兇獸頭上,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兇獸的角,另一只手握著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兇獸的皮肉里,鮮血順著匕首緩緩流淌下來。
窮奇怒吼一聲,四蹄瘋狂地踐踏著大地,試圖將溫酒從頭上甩下去。
“臥槽,這大家伙脾氣還挺大!”顧瑾流咽了咽口水,看著那地動(dòng)山搖的場(chǎng)景,忍不住問道,“白師兄,溫酒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這窮奇氣成這樣?”
白晏雎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扶額嘆息,“說來話長……”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簡(jiǎn)單來說,就是溫酒在塔里的時(shí)候,窮奇攻擊她幾次都被她躲過去了,還……還試圖撓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