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溫酒穩住身形,警惕地看向四周,手中的匕首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攻擊。
“是誰要動我的劍?”一道蒼老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帶著幾分威嚴,幾分虛弱,更有著幾分掩蓋不住的憤怒。
溫酒心中一凜,這聲音的主人顯然實力非凡,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那位鑄劍師段雪劍。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朗聲說道:“晚輩無意冒犯,只是這兩把劍對晚輩至關重要,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你的劍?”那聲音似乎有些疑惑,“你是修道之人?”
“是?!睖鼐撇桓业÷?,如實回答。
“那你可見過煉器宗的弟子?”那聲音繼續問道。
“認識一個,叫做段愷鋒。”溫酒如實回答。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溫酒不緊不慢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回蕩。
良久,那聲音才再次響起,語氣中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段愷鋒……他應該是段家的后人,也就是……我的后輩?!?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半透明的身影緩緩在黑暗中浮現。那身影看起來十分蒼老,身形佝僂,仿佛風一吹就會散去。
溫酒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看到一雙渾濁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我叫段雪劍,”那身影緩緩開口,聲音嘶啞,“你說的那兩把劍,是我畢生心血所鑄,只是……”
他頓了頓,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我被心魔所困,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我與心魔大戰三百回合,最終無奈將其封印在了一個城鎮中百姓的尸體內,卻沒想到……”段雪劍的聲音顫抖起來,“在封印的最后關頭,那心魔也把我一起封印在了這個鋪子里!”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仿佛在控訴著命運的不公。
“前輩,”溫酒聽完段雪劍的講述,不禁也義憤填膺,“太過分了!那外面那個,就是你的心魔嗎?看來最后還是前輩你贏了啊。難道就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嗎?”
段雪劍苦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姑娘有所不知,若是有辦法,我當初便將它灰飛煙滅,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與它一同被困于此!”
溫酒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又問道,“您老人家先給我說說,外面那個,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人不人鬼不鬼的……”
段雪劍被溫酒這跳脫的思維弄得一愣,但還是順著她的思路回答道:“那相當于一具傀儡,被心魔操控的一具傀儡?!?
溫酒眨了眨眼,好家伙,捉過鬼,除過妖,現在還要對傀儡下手了?這業務范圍,是不是有點太廣了點?現在的修士生存環境這么差嗎?
段雪劍看著溫酒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姑娘不必擔心,那傀儡雖然厲害,但你只要……”
“打住!”溫酒猛地一揮手,打斷了段雪劍的話,“您老人家就別給我灌輸什么大道理了,我這人吧,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膽子小,我拿了我的劍我就走,絕不打擾您!”
說罷,溫酒也不等段雪劍反應,直接轉身朝著那兩把劍走去。
“姑娘且慢!”段雪劍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你可是要取那把碧落劍?”
“正是。”溫酒回頭,有些疑惑,“前輩有何指教?”
“你……這碧落劍可是你的本命劍?”段雪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并非,”溫酒搖搖頭,“我的本命劍是那把練秋?!?
“什么?!”段雪劍的聲音陡然拔高,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你說什么?練秋是你的本命劍?這……這怎么可能!”
溫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