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安靜地站在大堂之中,背手而立。
“大人!”魔族頭目看到來人,連忙恭敬地行了一禮。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神秘人用一種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道。
“回稟大人,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只是……”魔族頭目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
“只是什么?”神秘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只是那位溫酒,實在是……”魔族頭目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溫酒的“豐功偉績”。
“溫酒怎么了?”神秘人似乎對“溫酒”這個名字很是在意,追問道。
“她……她把我們的人折磨得夠嗆……”魔族頭目硬著頭皮說道。
神秘人似乎也頓了頓,無法回答,只能轉移話題。
“魔尊已經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告訴兄弟們,務必小心謹慎,不要出任何差錯,否則……”
“屬下明白!”魔族頭目連忙應道。
如果溫酒本人在這里,肯定一眼能認出這黑袍人,正是那個關承澤。
關承澤安排完事情,想到詭計多端的溫酒,本想去確認一下,但是剛才一路過來,確實看見很多弟子都萎靡不振,想來就是那位的手筆。
關承澤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邁向地牢,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魔族頭目看著神秘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溫酒,究竟是什么來頭???
竟然能讓圣女大人和這位大人都如此惦記著?
落霞閣,溫酒托著下巴,望著窗外飄落的紅楓,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擔憂。賀梧桐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不知道怎么的,還有些擔心那些魔修,畢竟賀梧桐瘋起來那和自己不相上下。
“唉……”溫酒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是她現在根本不能下山,會露餡。
能感覺到青龍在附近,但是幾天都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干什么壞事。
關鍵時刻,一個都指不上,哎。
這時,一個黑影晃晃悠悠地飄了進來,在院中的石凳中坐下,溫酒都不用抬眼看,肯定是那蔣浩宇。
他這段時間總是跟鬼一樣,飄飄忽忽的來落霞閣坐一陣,又唉聲嘆氣地離開。
這幸好是大白天,若是晚上,那說不定自己的捉鬼DNA就要動了,在與九華派的恩怨上再添新章。
“我說,蔣大公子,您老人家究竟是受什么刺激了?你看看清楚,這里是玄天宗的地盤!”溫酒終于忍不住了,敲了敲窗子,沒好氣地說道。
蔣浩宇聞言,身子微微一顫,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又重重嘆了口氣。
溫酒只覺得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這小子,是專門來挑戰她的忍耐極限的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給句痛快話行不行?別逼我動手?。 睖鼐频氖忠呀浢狭搜g的佩劍,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蔣浩宇被她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語氣沉重地說道:“溫酒,我發現,我們九華派,有鬼!”
“哈?”
蔣浩宇一臉郁悶地回答道:“我感覺,我們九華派的人,好像都變得很奇怪,尤其是小師妹,她……”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半晌才憋出一句:“她現在,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冷漠自私,可是師父他、甚至其他的同門都好像視而不見,太奇怪了!我有點害怕……”
溫酒:???
害怕?你害怕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