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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想要后退,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是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要不把自己掐醒?該怎么掐會不太疼,又能醒呢?
就在溫酒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孩童的嬉笑聲,那聲音時遠時近,飄忽不定,聽得溫酒頭皮一陣發(fā)麻。
緊接著,一陣陰風吹過,面前那扇破舊的玻璃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了,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就差熟悉的飛蛾了。
“完了,這回真成恐怖片了。”溫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那些可怕的蟲子們的洗禮。
然而,想象中的蟲子并沒有出現(xiàn),溫酒疑惑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她瞬間頭皮炸裂。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房間里,此時竟然擠滿了密密麻麻的飛蛾,它們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四處亂飛,而是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扭動著腦袋,齊刷刷地看向溫酒。
最可怕的是,這些飛蛾竟然都長著一張骷髏似的人臉,空洞的眼窩里閃爍著幽幽的綠光,仿佛是在嘲笑溫酒的無知和恐懼。
“臥槽?有鬼啊!”溫酒再也忍不住了,發(fā)出一聲尖叫,轉(zhuǎn)身就想跑。
可是她的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長著骷髏頭的飛蛾,緩緩地朝著自己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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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回真的藥丸。”溫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畫面:她英年早逝,大師兄痛哭流涕,抱著她的尸體喊著“師妹,你堂堂修仙界天才怎么會被蟲子嚇死啊!太丟人了!起來重死!”
臥槽?有點荒謬,不行。
“以后再也不說那些恐怖片里的人是傻子了,遇到危險只會呆呆地站在原地,原來人在極度的恐懼下,真的會變成傻子。”溫酒只覺得自己靈魂出竅了,靈魂飄在空中還能吐槽呢,可怕得很,但肉體已經(jīng)像個傻子了。
那些人面蛾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哀嚎,帶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鋪天蓋地地朝著溫酒襲來。
溫酒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些人面蛾翅膀扇動時帶起的陣陣陰風,以及那無數(shù)雙空洞的眼窩里閃爍著的幽幽綠光。
溫酒覺得自己被嚇死,是不是就能醒了。也不是不行……吧?
就在溫酒決定閉眼等死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青色的屏障,將那些人面蛾盡數(shù)擋在了外面。
“我說你是傻了嗎,平時那么機靈,現(xiàn)在變木頭人了?”耳邊傳來青龍不耐煩的咆哮聲,震得溫酒耳膜嗡嗡作響。
溫酒僵硬地轉(zhuǎn)過頭,沖著青龍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青龍被溫酒這副尊容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救了個什么怪物。
他嫌棄地皺了皺眉,一拳將眼前的人面蛾打散,然后毫不留情地給了溫酒一拳。
“趕緊給我醒醒,別在那裝死了!”
溫酒神志瞬間回籠,險險地躲過了青龍的拳頭,驚出一身冷汗。
“臥槽!你干嘛打我?”溫酒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地問道。
“打你?我還想打死你呢!”青龍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啃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