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川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剩下的話也咽進了肚子里。
只見一座座竹樓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谷之中,四周是郁郁蔥蔥的竹林,清風(fēng)徐來,竹葉沙沙作響,宛如天籟。
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溪水清澈見底,偶爾還能看到幾條小魚在水中嬉戲。
“哇,這里好漂亮啊!”路雨霏忍不住贊嘆道,就連劉思瑩也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溫酒也忍不住點頭,這醫(yī)仙谷確實是個好地方,靈氣充裕,風(fēng)景秀麗,是個養(yǎng)老的好去處。
溫酒一邊腹誹,一邊掏出一顆靜靈丹吞了下去。
開玩笑,她的靈根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要吸收靈氣了,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不阻止就等著裂開吧。
“幾位貴客,我們谷主正在為一位前輩診治,還請各位先隨我們?nèi)タ头啃菹⑵蹋院蠊戎髯詴皝怼!眱擅碇缱宸椀呐涌羁钭邅恚瑢χ娙擞话荨?
“有勞兩位姑娘了。”裴惜雪和蘇星連忙回禮。
幾人跟著那兩名女子穿過竹林,來到了一處幽靜的院落。
溫酒感覺自己就像一臺快要散架的機器,每走一步都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她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摩擦的聲音。
“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休息,我要躺平!”溫酒在心里哀嚎,恨不得立刻就地躺下,她今天的運動量已經(jīng)超標(biāo)了。
好在,客房很快就到了。
溫酒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進了房間,然后一頭栽倒在床上,半天沒爬起來。
其他幾人見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想到原因,笑容又很快消失。
夜幕降臨,醫(yī)仙谷內(nèi)燈火通明,一片祥和寧靜。
突然,一陣清脆的環(huán)佩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谷主,您來了。”一名弟子恭敬地說道。
“嗯。”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后,一名身著淡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容貌清麗,氣質(zhì)出塵,一頭青絲用一根白玉簪挽起,行走間,環(huán)佩叮當(dāng)作響,更襯得她氣質(zhì)清冷出塵。
“病人情況如何?”曲莎問道,聲音清冷,卻意外的好聽。
“回谷主,病人情況不太好,氣息紊亂,經(jīng)脈受損嚴(yán)重。”那名弟子連忙回答道。
“嗯。”曲莎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溫酒身上。
很明顯,溫酒是這里氣息最紊亂的那一個,看起來就像個隨時會斷氣的病秧子。
曲莎眉頭微蹙,抬步朝溫酒走去。
裴惜雪和蘇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醫(yī)仙谷谷主怎么直奔著小酒去了?看來溫酒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嚴(yán)重了。
溫酒只感覺一陣香風(fēng)飄過,然后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什么東西輕輕搭了一下。
“不會是蠱蟲吧?”溫酒心里咯噔一下,她可是聽說過苗疆女子個個都養(yǎng)蠱。
“青龍!青龍!快出來!我胳膊上是什么東西?!”溫酒在識海中瘋狂呼喚青龍。
青龍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溫酒的胳膊,一只綠豆大小的小蟲子正趴在她白嫩的皮膚上,六條小短腿努力地想抓住什么,看起來還有點滑稽。
“淡定,淡定,是一根銀針。”青龍淡定地說道,他要是敢說實話,估計溫酒能當(dāng)場表演一個平地蹦極。
“銀針?你騙鬼呢!我都能感覺到它在動!”溫酒在識海中抓狂,她甚至能感覺到那東西的腳踩在自己皮膚上的感覺,一陣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
“淡定,淡定,你可能是感覺錯了。”青龍繼續(xù)忽悠,江湖救急,誰來幫幫他!
曲莎看著溫酒突然緊張起來,還以為她是害怕了,于是柔聲安慰道:“別緊張,我就取一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