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應該沒有多余的兵馬可以派遣了吧?要知道曹操盡起十五萬大軍進攻荊州,不可能全部抽調兗州的兵馬,應該也會抽調部分徐州的兵馬。...
而且在北方還有袁紹在虎視眈眈,曹操難道就不會留下兵馬鎮守?”
另一位尚書仆射董昭,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聽聞曹操和袁紹已經在暗中結盟,萬一這是真的,曹操豈不是沒有了后顧之憂?”
襄陽令蒯越站了出來。
“可這只是聽說,并沒有經過錦衣衛的確認。要知道曹袁二人才在官渡爆發過大戰,此戰曹操略勝一籌,袁紹難道不會心存芥蒂?”
中大夫令向郎出聲說道,他覺得曹操和袁紹不可能會結盟。
“可如果這是真的,我軍是不是還要防止袁紹趁火打劫呢?”
中書令馬靜,也出列說道。
看到眾人一時爭吵不休,戲忠把目光落在了一言不發的少府糜竺身上。
“糜少府,你覺得我們是否應該抽調淮南大敗兵馬,來抵御汝南曹仁的進攻嗎?”
“回司馬,下官對軍事不甚了解,不敢妄言。但是下官可以保證,不管抽調何處的兵馬,錢糧方面都有充足的保證。”
糜竺不懂軍事,所以無法回答戲忠的問題。但是他掌管楚國的錢糧,只要他開口,后勤保證就可以萬無一失。
這也是戲忠變向的向其他人告知,己方后勤充足,兵馬出自哪里都可以。
“戲司馬,如今魏軍已經近在眼前只是事實,而趙軍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我軍應該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如果趙軍有所行動的的話,再另行處置也不遲。”
衛尉鐘繇說道。
“鐘衛尉說的是,自打我收到消息已經過去三天了。若是我軍行動拖沓,只會給治下百姓造成更大的損失。本司馬決定,就抽調淮南的兵馬前往光州駐防。”
鐘繇的話很有道理,讓戲忠最終決定,還是先抽調淮南的兵馬前往光州。
既然戲忠已經做出決定,那么本次的軍議差不多就算結束了。但是戲忠覺得還是有些不保險,于是在散會以后單獨留下了蔡瑁。
“戲司馬,您單獨留下下官可是有何吩咐?”
今年剛滿三十的蔡瑁也已經蓄起了胡須,看起來穩重成熟了不少。
“是的蔡將軍,我軍主力不在荊州,襄陽略顯空虛。主公臨走前將襄陽托付我等,我們必須守好世子和王妃。
而且曹仁的動向令人難以捉摸,我們不可不防。本司馬命你率領兩萬水軍前往淯水,不管曹仁選擇西進還是南下,有你的水軍在,可為我軍爭取時間。”
如今荊州兵力空虛,經不得半點戰火侵襲。況且世子就在襄陽,所以戲忠必須將他牢牢守護住。
“是,下官明白了,這就召集水軍,前往淯水。一旦發現曹仁蹤跡,下官立刻派人向襄陽示警。”
蔡瑁身為世子劉寧的舅舅,自然不會讓外甥有任何損傷,一口答應下來。
........
兩天后,淮南,壽春。
淮南都督魯肅,已經收到了來自戲忠的命令。他立刻召集麾下諸將,準備傳達襄陽的命令。
等到眾人來到之后,魯肅掃視眾人一圈,發現少了一人,于是問向堂下高順。
“伯平,為何文遠沒來?”
“回都督,最近陰雨綿綿,文遠舊傷復發又感染了風寒,如今正臥病在床。”
聽到魯肅詢問,高順上前回道。
張遼身為將軍,常年征戰沙場,身上少不了受各種傷勢。加上最近淮南連降陰雨,使得張遼舊傷復發,又被風雨一激,頓時生了重病。
“竟有此事!那文遠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