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本想借用大理寺的身份,來給胡縣令施壓,讓他掏出銀兩收買自己,但想到這與嚴刑逼供,有什么區別,于是徐沅打算換個方向。
“胡縣令,沒事,我們能在你這后院轉轉么。”徐沅收了樸刀后扶起了胡縣令嘴角微笑的說著,仿佛倆人就像要好的朋友般。
“額,自然可以,大人隨便轉。”胡縣令摸了摸自己的頭,擦掉一些緊張的汗液。
一旁的縣丞看著倆人,嘆了口氣,不知為何感覺這日子過的舒暢了許多。
于是徐沅拉著仲恒與胡縣令在這縣衙后院轉了起來。
“永年,你在搞什么啊,不是來要尸體的么?!敝俸闱那牡膶π煦湔f道,回頭又瞄了下胡縣令,胡縣令見仲恒看自己,還笑嘻嘻的回應了一下。
“順便找一下,胡縣令官商勾結的證據。”徐沅看著正常的院子,也沒什么特別,跟一旁的仲恒解釋道。
“奧奧好?!敝俸懔私饬?,也幫忙查看上了。
“胡縣令,可以進屋子里看一看么。”徐沅覺得院子里沒有,屋子里總該有了吧。
“可以可以,大人隨便瞧。”胡縣令用恭維的語氣回應道,已經想到了一會是否需要放放血了,這大人一定是來查自己與王員外勾結的證據,還好我早有準備。
見這胡縣令沒有拒絕,仲恒直接推開最近的一間屋子,眾人走了進去。
徐沅覺得這胡縣令能讓人這般隨意的檢查,定然是有恃無恐,怕是早有準備,已經處理好了。
這么查一定查不出來什么,看著跟尋常屋子也沒什么不同。
唯一特別的就是屋子里有一處佛像,看著那佛像,徐沅轉頭對胡縣令說道:“胡縣令,你這屋里還擺了一尊佛像啊,沒想到你禮佛啊,就是不知道你是在拜佛,還是在拜你自己的欲望?”
“大人,下官愚鈍,聽不懂大人的意思。”聽了徐沅的話,胡縣令裝作糊涂的樣子回應道:“這都是內人的一些愛好罷了?!?
“哈哈哈,沒事,說笑了?!笨磥韱栠@胡縣令也問不出什么,想看出問題,應該也看不出什么,索性去看看尸體吧。
“說正事了,我們接到一起案件,特來詢問檢查一番。”
“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胡縣令牽動著肥胖的身子諂媚道。
“石山,大人認識吧?!毙煦淇粗h令直步主題道。
“自然認識,他是我們縣有名的鐵匠,但是沒想到啊,他竟然輕薄王員外的夫人。”胡縣令的臉色變了變,但掩飾的很快。
“有這事?”徐沅裝出驚訝的樣子道:“可是我聽說,他的妻兒都死在了惡人之手啊。”
“一定是他作惡,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焙h令胡說八道臉都不帶變色的。
“我們就是接到報案,來調查他妻兒的死因,尸體在這吧,帶我們去看看。”徐沅不想在聽這胡縣令胡說八道,直接打算去檢查尸體。
“在在在,下官這就帶大人去。”
徐沅兩人跟著胡縣令走進了停尸間,站在石山妻兒的尸體面前,聞到了尸體的惡臭。
看著尸體的三人均將鼻子捂住。
“有叫仵作驗尸么?!毙煦淇粗慌缘暮h令說道。
“額,沒。”
“為何不驗尸?!币慌缘闹俸悴唤猓苯蛹哟罅俗约旱恼Z氣質問胡縣令。
“大,大人,竹元縣的仵作幾個月前去世了,報上去,還沒給批派新的仵作來呢。”胡縣令解釋道。
“為何去世。”徐沅質問胡縣令。
“是...是因為一些病,具體下官也不知道,這可能啊,死人接觸多了,難免會有什么病?!?
看著胡縣令的解釋,徐沅覺得他說的話不能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