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外面,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
自己第一日見到的那名老獄卒拎著一盒飯盒,打開了牢門進來了。
老獄卒將飯盒放到了徐沅的面前,打開后里面有一壺酒,三盤菜。
徐沅就這么看著老獄卒,完成這一系列后,老獄卒看了兩眼徐沅,小伙子也就跟我兒子那么大,招惹誰了能被打好幾天啊。
隨后嘆了氣說道:“小伙子,吃吧,吃了這頓,下一頓不知道要什么時候呢。”
徐沅拿起那壺酒,打開聞了聞,自己來到這里,還沒聞過這么香的酒呢,不由問道:“這是什么酒,這么香。”
老獄卒似乎沒想到徐沅這么樂觀,自己已經好久沒在牢里見過臨死還這么樂觀的人了,耐心解釋道:“嗨,這就是自己家釀的黃酒,用來送行的。”
“送行么。”徐沅拿著酒瓶,直接喝了一大口,痛快道:“好酒,日后就喝這個酒了。”
老獄卒以為徐沅要上刑場了,有些傻了,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徐沅卻自顧自的喝了起來,薛大人你究竟在打著什么算盤。
吃飽喝足后,徐沅大約又等了半個時辰,陸尚書帶人來的牢房,看著醉醺醺的徐沅冷笑道:“帶走。”
徐沅其實也在賭,賭薛大人真的會救自己。
自己在牢里這幾日只有一句等待時機的話語,放在常人身上可能就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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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不多了,徐沅也害怕薛大人拋棄了自己,所以沒用氣力化掉身體里的酒精,他打算麻痹自己。
薛大人在自己的眼里就像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啟蒙老師一樣,但徐沅也是人,也會害怕。
被人帶出了牢房,徐沅迷糊的看向天空,或許父親那日也是這么的感受,只是不同的,他是發配,自己則是死刑。
他們根本沒有給自己辯證的機會,直接讓陛下下令處死自己,想必在朝堂上的時候薛大人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自己已經猜到薛大人想要干什么了,但是這一切都源于陛下松不松口,他會以什么條件來讓陛下松口呢。
坐在囚車上的徐沅接受著外邊百姓們的指責。
或許他們什么都不懂,可是史書是留給勝利者書寫的,自己現在的身份就好像是斗爭失敗的犧牲品,身上有些許的血痕,頭發被風吹動的十分凌亂,讓徐沅有了一絲蒼涼的感覺。
“娘親,那個人為什么在車里啊,還渾身是血。”一個小小的稚童注意到了徐沅的囚車,好奇的問向身邊的娘親。
他身邊的娘親瞧了眼徐沅,然后摟緊了稚童,解釋道:“他做了錯壞事,所以在那里面,銘兒不要學知道了么。”
稚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銘兒不會的。”
娘親滿意的對著稚童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