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瞪大了雙眼,抬頭看向徐沅,結(jié)巴道:“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徐沅將一只腳放到了椅子上,躬身瞅向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的男子,冷笑道:“景國地處中原,氣候溫潤,人們生活在舒適的環(huán)境下,臉上的脂肪較薄,骨骼顯得突出,眼睛顯大,而雍州占據(jù)了九州大陸的極北之地,環(huán)境惡劣寒冷,為了抵抗嚴寒臉頰下會產(chǎn)生厚厚的脂肪。”
男子就這么看著徐沅,反駁道:“中原又不是沒有冷的地方。”
徐沅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確實,光憑這一點,并不能證明什么,你應該是來中原很久了,面部的特征已經(jīng)很輕微了,但是。”
“雍州有一個種族叫做伭族,兄臺很了解吧。”
男子再也不能淡定了,目光就一直盯著徐沅。
“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因為伭族有一個習俗,丟刀,而兄臺的丟刀手法,正好與書上記載的伭族人相像,不會這么巧吧。”
徐沅說完后,拿下了腿,雙手抱在胸前,就這么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光憑一個小小的丟刀,就能認出來我,大人當真是不凡啊。”
徐沅卻笑道:“是啊,多讀書么,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都是在書上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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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進了獄中,徐沅就一直在思考破局的地方,好在自己的知識面夠廣。
在今天薛大人給自己看忠義經(jīng)的時候,想到了之前跟老房整理卷宗的時候,老房給自己講故事的情景。
因為老房似乎什么都知道一點,徐沅好奇,便詢問了一下,在老房的告知下,徐沅也開始了多讀九州的故事,雖然還不是很多,但正好用上了。
“說說吧,為什么幫助靖王辦事。”
男子還是有些猶豫,但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徐沅見熱打鐵,逼問道:“你的家人應該在靖王的手上吧,我可以幫你先救出你的家人,你只需要改了口供便可。”
“沒用的,不是所謂靖王讓我干的,只是說干完這件事便讓我一家在京城有個好的住所。
可是因為我并不想做這件事,那人已經(jīng)我的妻子,兒子,打的奄奄一息了,我最后實在是抗不了了,我想要我的妻兒活下去,便同意了這件事。”
徐沅聽著男子平靜的話語,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不是靖王,那是誰指使的,你進這獄里之前你的妻兒在哪里。”
男子瞥了一眼徐沅,說道:“我們一族都會一種扔刀的手藝,我與妻兒都是被人販闖進族里拐賣過來的,用迷香迷暈后,等到醒來的時候便出現(xiàn)在了京城,是那人贖了我們,我們本以為出了魔窟,沒想到又進了一家魔窟。
我用答應下來后,他便交給了我遼山巫術(shù)的子母符紙,告訴我該怎么怎么辦,隨后我拿著換取的銀子將我的妻兒安置在了那人給準備的房子里,然后叫了郎中給妻兒看病,不過,他們的人應該在看著她們。”
說到這里,男子竟然落下了淚珠,是啊,遠離故土,受人脅迫,差點與妻兒天人兩隔的痛苦,在徐沅的猜穿下,情不自禁的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