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夜的驚險戰斗,徐沅再次坐在薛大人書房喝著薛大人的茶葉時,感慨頗多啊。
薛寧看著滿身是血的徐沅搖了搖頭,沒有在意他浪費自己的茶葉。
“永年啊,這大半夜的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薛寧瞇著眼睛,語言平淡地說道。
聽到了薛寧的話,徐沅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而后笑道:“我這不是覺得大人有事情找我么,所以我就來了嘛。”
薛寧冷哼一聲,伸手拿起了一張竹簡扔到了徐沅的手中,“你還知道啊,那朝廷大員是你說殺就殺的?趙侍郎在再怎么說也是三品官員,豈是你說殺就殺的,你當刑部是你家廚房啊,什么小貓小狗你都隨便處理?。”
聽著薛寧的訓斥,接過竹簡后,徐沅打開看了看,都是些談論自己的話語,什么以權謀私,胡作非為,讓陛下下旨處死我的話。
徐沅也沒在意,合上后,沖著薛寧說道:“大人,我不會平白無故殺一個人,是他先要害我的,我也是借機讓靖王的人消停一下的,并沒有...”
薛寧抬手打斷道:“我不在意你殺的是誰,我是讓你下回干這事的時候注意點影響。”用手敲擊著桌子,傳來陣陣響聲。
徐沅詫異,顯然沒想到薛寧會這么說,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凝固了。
薛寧注意到了,也沒有太在意,而是繼續說道:“靖王現在斷然不會放過你,你今日離開皇城便直接受到了追殺,日后可要格外小心才是。”
徐沅微微頷首,在他看來,如果靖王想殺他的話,不應該只派一名四品,顯然這次行動不是靖王授意的。
思考了一下,掏出了之前在黑袍男子身上搜出來的令牌,起身放到了薛寧的桌上。
“這是在對公主下手的那人身上搜尋出來的東西,我不認識,大人您可見過?”徐沅好奇地問道。
薛寧拿起令牌端詳了一下,瞳孔忽然放大,然后緊張地對著徐沅問道:“你確定是在那人身上搜出來的?”
注意到了薛寧的表情,感覺到了這枚令牌的重要,徐沅嚴肅地點了點頭。
隨后薛寧目光變的銳利起來,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架上拿起了一個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在徐沅驚訝的目光下,薛寧竟然從盒子里又拿出了一枚令牌。
!?
徐沅現在的吃驚程度,不下于今日與云熙交流的時候。
于是神色不寧地問道:“大人,這?”
薛寧嘆了一口氣后,敘說道:“這是七年前顧秋書帶回來的。”
“顧大人是在哪里遇到的這枚令牌?”
“七年前,秋書去調查一起云州宗門被滅,全宗四百一七人只有一人活了下來的案件,隨后秋書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尋找,在兇手之前找到了那個活下來的孩子。
可那孩子手中的竟然是傳說中的開陽石,懷璧其罪啊,他們竟然為了一塊石頭,殺了全宗的人。
于是秋書連忙讓我派人前去增援,可我的人卻在途中被攔了下來,秋書與帶去的人拼死保護那孩子,可卻終究因為兇手是一批有目的家伙,而被搶走了石頭。
為了保護那孩子,秋書的愛人重傷身亡,而他也心灰意冷很少管大理寺的事了,如果不是在我的勸說與其父親臨終時的囑托,秋書怕是也...”
原來還有這個秘辛啊,徐沅認真聽著薛大人的敘說,問道:“也就是說,顧大人是在這群人的身上找到的這枚令牌?”
薛寧點了點頭,目光盯著令牌繼續說道:“這枚令牌屬于什么組織,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這幾年明教的活動愈發猖獗,我懷疑那批人就是明教的人。”
“那大人可有什么發現?”徐沅知道薛大人的人已經打入明教內部,于是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