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
魚米之鄉(xiāng),江南府。
因為處理明教在揚州得勢力,到任許久的薛寧難得清閑下來。
此時正與冀州劍王宣飲茶對弈。
王宣感覺今日得薛寧不是很在狀態(tài),于是問道:“薛大人啊,在這么下下去,這局你可是要輸的很慘啊。”
薛寧皺著眉頭,用手捋了捋胡子說道:“不知道為何,今日總有些不安。”
王宣將白子放到了棋盤上得一處。
“是明教的事情?”
“不清楚,這明教在揚州的小據點都已經被我拔除了,按理說我也不應該因為這些事情不安啊。”
“那是你看好的那個手下?”
“永年?”薛寧的神情微怔,然后大笑道:“哈哈哈,那小子機靈著呢,遇到危險指定跑出兩百里,用不著擔心他。”
王宣很少見薛寧的這么高興,似乎只有談論徐沅這個人的時候才會如此。
可見薛寧對徐沅這個人給予了什么樣的厚望。
“我倒是想見見你說的這小子,不過我聽說最近道盟的人奔著京城去了,似乎就是因為他把九鼎門的少主殺了。”
薛寧毫不在意的拿起黑子放到了棋盤上。
“這...”王宣的手頓住了。
這棋竟然活了!
不可思議的看向薛寧。
只見他異常淡定的說道:“永年不會沒有理由的去殺一個人,況且就算是他殺了,憑借大理寺少卿的這個身份,道盟也不會拿他怎么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這小子非要冒頭去與那道盟的人對峙。”
王宣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想著,不會真有那么虎的人吧。
“聽說是任寒親自帶人去的,這小子躲一躲應該就糊弄過去。”
“我看未必。”薛寧喝了一口在京城帶來的茶,繼續(xù)說道:“明教在揚州的據點辰羅宗的人也在,我懷疑道盟去京城這件事,他也有參與其中。”
“那你為何不對那辰羅宗下手?”
薛寧嘴角抽搐了一下,嘆氣道:“身邊已無可用之人,而且這辰羅宗也不是我說清理就清理的啊,聽說明年他們有一個加入道盟的儀式,我打算那時候把永年他們叫來。”
“你是想給道盟上眼藥?”
薛寧抬頭盯著王宣,臉上多了幾分嚴肅,“道盟自詡中原第一,近些年來有些不把朝廷當回事了,是該點一點了。”
“那你不幫一幫那小子?告訴他是辰羅宗的人干的?”
“沒必要,雛鷹總有離開老鷹的一天,人也不例外,多鍛煉鍛煉,才能更好的成長!該吃的苦頭還是要吃的,不然我不給他撐傘,他就會淋成落湯雞!”
看著薛寧最后一子落下,王宣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了身子。
輸了,還是沒下過,早知道不跟他說話好了。
天已經快要亮了,王宣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
“下雨了。”
薛寧起身跟了過去,“是啊,江南多煙雨啊。”
......
揚州的另一處地方。
杜析殺光了一家子的百姓。
此時正在屋內翻找著什么。
忽然靈識一收。
而后喃喃自語道:“這小子的氣息又出現了?”
杜析皺了皺眉頭,他在現在有事情走不開,所以并沒有去找徐沅的時間。
繼續(xù)掃視了一下屋子后,發(fā)現了一個暗格,然后在其中找到了一個盒子。
打開一看后,里面赫然是一枚竹簡。
滿意的揣入懷里后,杜析剛想奔著徐沅所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