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寒山。
情宗山門內(nèi)。
花瑾瑜穿著潔白無瑕的長裙正嘟著臉端坐在大殿內(nèi)。
花無心此時正在處理千年玄冰草被盜一事,無心去管她。
花千蕊站在殿下清冷的問道:“宗主,千年玄冰草是我們情宗修煉功法時候用于壓制情欲的,按理說一般不會有人用這種東西,那老頭偷它干什么?”
另一位情宗長老附和道:“不管他有沒有用,東西既然在我情宗后山,就是我情宗的東西,玄冰草不能這么便宜給他。
宗主,我與那人交手的時候看其穿著是一名邋遢道士,似乎是上次出現(xiàn)在滄州府拍賣會的那人,我建議我們立刻安排人去通緝他,然后追回千年玄冰草!”
花無心聽完了二人的意見后,開口道:“此人趁本座去尋徒兒之際將玄冰草盜走,想必是有些本領(lǐng)在手上的,千蕾的功夫不到家,還需要好生修煉,不要怠慢了?!?
“宗主教訓(xùn)的是,千蕾日后定勤加修煉?!?
“玄冰草現(xiàn)在已然被盜走了,將消息盡量封鎖住,以免日后傳出去影響我情宗名聲,至于那道士,本座去處理?!?
“是,宗主?!?
“你二人先退下吧。”
花千蕊與花千蕾對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大殿。
花瑾瑜坐在一旁,緊閉的眼睛微微張開。
將自己那些無趣的師叔走了后,便張開眼睛起身打算離開這里。
“站住?!?
花瑾瑜摸了摸腦袋,扭頭笑道:“師父,我回去修煉。”
“現(xiàn)在知道修煉了?”
“不修煉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被ㄨば÷曕止玖艘蛔?。
花無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悠悠的說道:“我勸你將心思收一收,不要再想著離開情宗了。”
“師父,這是什么話,我?guī)г谀愕纳磉吙墒呛脴O了,怎么會想往外跑呢!”
等老娘再去拿幾張你那個符紙,然后趁著你閉關(guān),我就溜!
花無心似乎從花瑾瑜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打擊道:“本座還不知道你的腦袋里想什么?勸你死了那條心吧,之前那種符紙煉制的時間太長了,本座不會再練了,而且就算有,本座不閉關(guān),你也依舊離不開情宗?!?
“瑾瑜啊,外面的世界比情宗還要冰冷,本座不希望去參與其中?!?
花瑾瑜小臉在聽到花無心的話后拉了下來。
但臉上依舊不忿反駁著:“可我覺得外面的世界更加熱鬧啊!無情師叔不就是在外游歷嗎?而且她的境界當(dāng)年似乎比師父您還要強!”
“胡鬧!本座看你是在外面待的心野了!若是外面真的有那么好,你師叔會死?”
“情宗講究的無情道,你師父未經(jīng)允許離開山門去往外界已然是犯了禁忌,縱使她天賦再強又如何?還不是變成一身枯骨!”
“可是誰最后不是變成一身枯骨?”花瑾瑜語氣很橫的反駁著花無心:“修仙修到最后一個人孤苦伶仃有什么意義?生命就是為了活出自我!”
“你……”
“我什么我!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活的精彩便是好,何須在意她人目光?我花瑾瑜想的就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情宗容不下我!”
花瑾瑜說出了之前偶爾與徐沅幾人交談閑聊時候,徐沅隨口所說的一句話。
她覺得徐沅認(rèn)同自己,就是一件很有眼光的事情,不像師尊他們,腐朽!
“你……逆徒?!?
“來人!將瑾瑜帶到情宗后山面壁思過,不想清楚,不許出來!”
殿外急忙走進來了兩名女弟子,站在花瑾瑜的兩側(cè)打算將其架出去。
“不用麻煩,本姑娘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