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看著走來的司馬流云與沈林之,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徐沅可以聽到聲音提醒道:“這次不一樣,陛下不在他這面,孤臣,過剛易折,徐大人也如此,但也并不全如此。”
說完,陳以安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向著大殿外走去。
來時候,孤身一人。
走時候,孤身一人。
不過,他留下了一些思緒,帶走了一些機(jī)會。
徐沅看著陳世安的背影,喃喃道:“難道他在提醒我,柳大人有危險?”
沈林之站在徐沅的身旁,目光也看向陳以安的背影。
“那是陳狀元吧?人挺不錯的,不卑不亢還有些年輕書生的傲氣。”
司馬流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就是可惜姓陳。”
“姓陳怎么啦?姓陳也不耽誤學(xué)問的高低!”
“可耽誤他在仕途上的成長啊。”司馬流云可惜道:“我后來看了他的春闈試卷,只能用四個字來評價他。”
“哪四個?”
司馬流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抬手示意二人向著殿外而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說永年是武學(xué)奇才詩道鬼才,那么這陳狀元就是文學(xué)史上驚才絕艷之輩!”
“你這好幾個字啊?”
“驚才絕艷!”
“你說清楚點(diǎn)!”
“我沒說明白嗎?”
徐沅跟在二人的身旁,看著他們這么大歲數(shù),還爭吵不休的樣子,著實(shí)有些可笑。
誰能想到國子監(jiān)祭酒與太子太傅斗嘴的樣子如此有趣?
“徐大人。”
靖王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爭吵,同時拉回了徐沅的思緒。
司馬流云二人警惕的看向靖王,徐沅也皺起眉頭。
靖王身邊此時并無他人,難道沒人等他?連陸尚書那幾個狗腿子都不在?
“靖王爺。”
徐沅行了一個禮。
司馬流云與沈林之也問候了一聲。
靖王笑呵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出乎意料的邀請道:“徐大人,本王可以與你單獨(dú)聊聊嗎?”
徐沅抬手指向自己,詫異道:“咱倆?聊聊?”
“對。”靖王淡淡的確認(rèn)道。
徐沅回頭看了一眼司馬流云二人,然后問道:“在這里?還是……”
“徐大人放心,本王沒有別的意思,就幾句話。”
靖王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意思。
靖王應(yīng)該不會在宮內(nèi)直接對自己出手吧?
反正自己可以磕命,大不了用個幾十年,直接給他干死!
算了,跟去看看吧,面子不能丟。
何況身邊還有祭酒大人在,自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意外。
微微點(diǎn)頭,徐沅跟著靖王走到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
停下腳步,靖王開口道:“徐沅,本王還是那句話,很欣賞你,若是你現(xiàn)在可以投靠本王,本王依舊可以既往不咎,你祝本王,屆時功成之日,本王甚至可以給你公侯之位。”
徐沅笑了笑:“王爺,我即便現(xiàn)在歸順于你,你又能信我?guī)追郑俊?
靖王看著面帶笑意的徐沅,忽然覺得有些可惜。
怎么這么好的人才,就讓薛寧那個人給先得到了呢?
“自然是全信,本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好!那我歸順靖王,靖王現(xiàn)在告訴我你在楚州所有布局,朝中王爺門下所有官員名字,以及各州府內(nèi)的隱藏棋子,如何?”
靖王眉毛一豎,面帶殺意的威脅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徐沅笑道:“王爺,屬下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直接了一些,不多了解一些,怎么為王爺分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