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樣做徐大人會不會……”
王福海覺得這么議論自己的財主有些不太好,于是有些猶豫:“額……奴才的意思就是徐大人還是太過年輕些,有些難以服眾吧?”
永寧帝冷哼一聲,語氣頗為不屑:“那柳公明早在幾日前上朝就給徐沅搭好橋了,都察院向來我行我素,柳公明那日卻反常的與徐沅一同上朝,這就是再給都察院的人遞梯子,告訴他們沒了柳公明,都察院還會有徐沅,所以,不用擔心都察院的問題。”
“奴才是說諸位大臣們。”
王福海聲音壓的很低,生怕永寧帝不樂意。
“哼,所以朕才借著今日的這個機會直接把圣旨發下去,若是今日有人愿意繼續蹙朕這個眉頭,那朕就滿足他們。”
王福海癟了癟嘴,沒敢搭話。
永寧帝放下手中的印章,饒有興致:“朕若是沒記錯,柳公明上一任應該是護國公吧。”
呼——
王福海倒吸一口冷氣,身子也顫抖起來。
永寧帝沒理會王福海,繼續道:“如此也有趣,徐沅擔任此等要位,也能更好的為朝廷效力,然后洗去那些大臣們參他的言語,幫窩藏亂黨、亂黨收尸?呵呵,真是太有趣了。”
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胡須,永寧帝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大度的皇帝。
這臣子一個勾結明教意圖謀反,一個窩藏亂黨禍心難查……
呵呵呵,可偏偏這倆個最該死的人還活著,有趣。
太子啊太子,有這柳公明為你開路,你難道還狠不下心來,跟靖王好好斗上一斗嗎?
思緒逐漸回歸,見王福海還在這里站著,不悅道:“別在這傻站著了,去辦事,另外在多安排人跑一趟國師那,就說……朕功法略有進展,讓他來檢驗一番。”
如臨大赦的王福海哈腰后退:“諾。”
——
嘩嘩——
天空中原本哭泣忠臣離世的瓢潑大雨,在肆虐了一個時辰后逐漸變回綿綿細雨。
徐沅此時正坐在晉安城東郊的雙峰山上,這里在往上就是聽山寺,不過徐沅今日并沒有去叨擾元正方丈的打算。
他就默默的坐在柳公明的墓前,任由雨水打濕衣袍。
按理說其實官員身死,以大景的慣例,三品以上的重要大員,除了離京返鄉的,都是應該葬在西山的陵園中。
只是現在柳公明顯然因為護國公亂黨、忤逆陛下大逆不道的身份,沒有資格葬入西山陵園。
無奈之下,徐沅也找不到什么好地方,只能托長留幫自己找一處風水寶地。
與徐沅坐在墓前呆滯淋雨不同,長留很有風采的站在樹上,樣子與先前的司馬流云相差無幾,細雨不沾身。
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三枚銅錢,此刻正懸在他的身前,看著硬幣翻轉模樣,好似在策算什么。
良久,長留喃喃道:“徐兄,逝者已逝,向前看,才有更寬廣的路。”
徐沅看著自己苦練的書法描繪出來的墓碑,眼神中一些不是滋味。
“長留兄,你說我現在跑去皇宮把皇帝殺了,能直接扶正這朝野嗎?”
“你殺不掉。”
“我應該可以。”
“你殺不掉。”
“我在龍宮連二品得龜無顏與龍王都打過了,怎么可能連一個狗皇帝都殺不掉?”
長留神情淡然,悠悠道:“還記得你在蕩寇山遇到那妖族尊上之時,敢去的兩道氣息嗎?”
徐沅一愣,若是長留不提醒,他都忘記了那日是兩人……
因為江天名號大,卻先入為主,徐沅都有些忽略自己感覺到的另一股強烈氣息。
“你是說那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