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冤枉啊,我冤枉啊!我特么比竇娥還冤吶!”葉帆大叫著,聲嘶力竭,情感之飽滿,動作之夸張,就差鼻涕交流了。
他想反抗但沒有反抗的底蘊(yùn),更沒有反抗的實(shí)力。他敢騙落魄官二代的富來克林,敢在黑人社區(qū)耍花架子的中國功夫騙黑人兄弟,有時候興趣來了也騙過那幫子號稱學(xué)霸的中國留學(xué)生同胞,甚至騙過美國妞的身體和感情,但特么實(shí)在沒有跟國家暴力機(jī)器對抗的勇氣。
這是他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老爸留給他的人生經(jīng)驗(yàn),更是放之四海而皆準(zhǔn)的真理,當(dāng)然也是印在骨子里的基因,他只會喊冤枉,聲情并茂的喊冤枉。
砰。
他腦門一黑,差點(diǎn)沒給揍暈過去。
“Fuck,你說什么?”一個FBI的警察喝問,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葉帆這才意識到剛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是母語,這位FBI的警察顯然沒聽懂。
葉帆顧不上腹誹自己雞同鴨講,急切地為自己辯解:“警察先生,我不是罪犯,我是中國留學(xué)生,呶,真的,我口袋里還有護(hù)照呢!”
“閉上你的臭嘴!”FBI的先生并不耐煩這個他的解釋,連帶著叉住了他的后頸,直接將他的腦袋挨在桌子上磨擦,然后兩只大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這是什么?”刀疤男獰笑了下,接過下屬遞來的兩迭富蘭克林,這東西人人見著了都興奮,F(xiàn)BI顯然也不能免俗。
操,老子喜歡帶現(xiàn)金上街,犯法么?葉帆被警察摩擦著,腦袋有些發(fā)蒙,似乎有種無名之火要發(fā)泄出來,但他不敢,在美國啥都都能干,頂撞警察是絕對不可能的。因?yàn)轫斪簿斐粤髓F花生米的不在少數(shù),尤其是有色人種。在這些警察眼里,亞裔不見得比黑人高貴多少。
“警察先生,美國法律好像沒有禁止我?guī)КF(xiàn)金出門吧!”葉帆有些不悅地說,但話音剛落他就開始后悔,這語氣甚是不友好會讓警察先生生氣的。這無關(guān)乎骨氣或者氣節(jié),而是混子的生存之道。
還好刀疤男并沒有生氣的樣子,他招了招手,一名警察隨即把韓耀宗推了過來。刀疤男只是隨意的在韓耀宗身上摸了兩下,然后變戲法似的手里多了兩包白粉狀的東西,然后在葉帆臉前晃了晃,獰笑著問:“再加上這個呢?”
操,葉帆氣得發(fā)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fā)抖,似乎有股子邪氣想發(fā)泄出來。這個該死的王八蛋,特么是擺明了要陷害自己。那兩包白粉起碼有一公斤,擱國內(nèi)能讓他槍斃十回,加利福尼亞州雖然廢除了死刑,但也足夠讓他在監(jiān)獄里待上那么十年八年。
忍住,千萬要忍住,葉帆竭力的壓制身體里的不安,他想揍這些該死的FBI,同時有些實(shí)在想不通,特么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國留學(xué)生,F(xiàn)BI這么平白無故的為毛要陷害自己。聽剛才刀疤臉的話,他認(rèn)識自己,那就很明顯這不是什么誤會,F(xiàn)BI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帶走!”看葉帆沒什么動靜,刀疤男突然大喝一聲。
FBI的警察們拖著葉帆往外走,前邊四個人引路,兩人牽著自己,后邊還跟著四個押送,殺氣兄走在最前邊,看這陣勢FBI們不是在押送一個普通的投機(jī)倒把分子,更像是有資本判上三五百年的那種超級大BOSS。
老子有這么危險么?葉帆想,殺氣男個頭挺插高,起碼一米九,葉帆雖然也有一米八的個頭,但被兩警察按著頭,身形佝僂著,正好抵在殺氣男的后腰位置,兩眼微一上瞄,就能夠看到殺氣男腰間露出的黑锃發(fā)亮的手槍。不知道是不是大意,對方的槍套并沒有扣上,倒露出的槍柄像是夜里店金發(fā)辣妞的細(xì)腰,有節(jié)奏的扭動著誘惑著犯罪的沖動。
他兩只手在身前被銬著,這不大正常,像他這樣的“重犯”起碼得上背銬,而且是手臂幾乎都要扭斷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