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當(dāng)然成了俄國人的重點照顧對象,哪怕葉帆現(xiàn)在保持著前三名的位置,這老子小也非要在他屁股后邊攆,似乎要榨干他最后一點氣血。
不過腦袋的暴痛讓葉帆的體力似乎沒有上限,結(jié)果他第一個沖上了山頭,虛脫感卻比剛才的10公里越野要輕上許多。
山的另一側(cè)就是被食人鯧霸占的湖水,他剛緩了兩口氣,旁邊一個貌似碉堡的建筑里,突然伸出好幾個水槍頭,然后一通水便噴了過來,葉帆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身,差點沒一口吐出來,這特么水居然是污水,帶著濃濃的惡臭。
他剛要罵娘,卻奇怪的發(fā)現(xiàn),跟他一起沖上山頭的武裝分子不但不躲,反而一個勁的往上邊蹭拼命讓污水往自己身上噴,生怕噴的太少。
葉帆大是奇怪,他明顯的感覺到這污水噴到身上有種很強(qiáng)的粘性,怕是不易被洗掉,這幫孫子爭搶著給自己身上潑污水,肯定另有深意。
果然,在所有人都被澆透之后,安東諾夫的惡魔之喝又來了:“該死的娘兒們,你們就這么怕死么,那正好,我將藥物的濃度降低了30%,這樣你們這幫怕死的豬玀們想必會跑的更快點?!?
人群中一陣驚呼,濃濃的恐懼感表明這個降低30%的什么濃度啥玩意兒的,可能會帶來巨大的風(fēng)險。
“好了,你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上不了岸的,那就乞求上帝會賜福你們這幫蠢貨,讓你們早早的上天堂!現(xiàn)在,給我跳,前三名游回來的可以得到1萬美元的獎勵!”
葉帆大驚,特么什么叫游回來,這孫子讓他們幫家伙跳到湖里游個來回?那特么水里面可全特么是吃人肉不吃人骨頭的食人鯧。
“我操,你特么瘋了?”葉帆大怒。
安東諾夫刻板的臉上毫無表情,他只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現(xiàn)在右手里沒有藤條,而是一支沖鋒槍。
俄國佬毫不猶豫的開槍,子彈在武裝分子們腳下激起無數(shù)碎石。
“該死的,你們運氣不錯,居然沒有一個被跳彈打死,很好,這樣你們就機(jī)會競逐那1萬美元了,現(xiàn)在,1,2,3,跳!”安東諾夫一邊喝罵,一邊將沖鋒槍槍口一抬,指向了所有人,那架勢傳達(dá)著一個明確的信息,誰敢不跳,這回子彈就不是往地上打,而是直接向腦袋上轟。
葉帆不信俄國佬會真的開槍,但那幫武裝分子相信,在安東諾夫喊到3的時候,一起掉頭不要命似的從山頭上直接向湖里邊跳去。
葉帆還在猶豫著,但安東諾夫顯然瞄上了他,槍口迅速向他對了過來。
葉帆害這孫子丟人,他對自己的部下都毫不留情,當(dāng)然更不會對葉帆手軟,從嘴獰笑的表情來看,似乎俄國佬在更希望葉帆拒絕下水,那樣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將葉帆打成馬蜂窩。
“一幫禽獸!”葉帆心里罵著,雙腿一縱,跳進(jìn)了水里。
天知道這湖水里究竟有多少食人鯧,在葉帆落水的瞬間,明顯感覺到水下暗流涌動,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錯覺,他總感覺那些食人鯧已經(jīng)撲到了自己跟前。
他手腳并用,快速向上劃,在腦袋沖出水面的瞬間,辨別清楚了方向,然后快速向前劃去。
水面上,一群武裝分子正在瘋狂的劃水,葉帆已經(jīng)落在了最后邊。
他微一轉(zhuǎn)腦袋,這回看得太清楚了,密密麻麻,不知道是幾千條還是幾萬條食人鯧正迅速逼近,未知的危險和死亡的威脅帶來的莫大的壓力,讓葉帆腦袋的炸痛感再次爆發(fā),他腳如同快艇的馬達(dá)一般,瘋狂的劃動著。
但前面照樣有食人鯧圍追堵截,往前是死,退后也是死,他只能往前。也許那些食人鯧只喜歡墨西哥人的味道,不喜歡他這個黃皮膚的亞洲小子,但轉(zhuǎn)而一想,特么那些墨西哥人可是有亞洲血統(tǒng)的。
食人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