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嘴里咬一只兔子腿,唔唔唔地說:“管他哪的兔子,味道正宗就成。再說了,南羌兔子本來就是澳洲兔跟本地兔子的雜交野種,算是一個祖宗!”
葉帆這邊風(fēng)卷殘云,橋本龍一轉(zhuǎn)頭向旁邊警戒的士兵咕嚕了幾句聽不懂的鳥語,大概仿佛可能是泰語。果不其然,士兵轉(zhuǎn)身離開,幾分鐘后中,一個一身泰國皇家海軍的白色戎裝,肩膀上還綴著一顆金星星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一邊跟橋本龍一打著招呼,一邊盯著葉帆打量著,眼里滿是懷疑。
“葉桑,介紹一下,這位是阿南塔親王殿下!”橋本龍一在旁邊說,頓了一下,又補(bǔ)充一句,“同時也是泰國皇家海軍陸戰(zhàn)隊第一旅少將長!”
葉帆咕地一聲,將一只肥豬蹄吞進(jìn)了肚子里,稍稍猶豫了一下,合著這幫海軍陸戰(zhàn)隊不假裝的,而是真貨?還什么親王殿下,泰國皇室成員?葉帆對泰國皇室不大熟,只知道而今的國王是拉瑪十世,是不是明君不清楚,但花邊新聞挺不少,葉帆有所耳聞。國王陛下是有個兒子來著,叫什么名忘了,但還沒成年,而且據(jù)說那位王子兄弟智力上似乎有些問題。
顯然這位阿南塔親王絕對不是國王的親兒子,至少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兒子。葉帆以前在洛杉磯混的時候,道聽途說過泰國王室的新聞,國王本來是還有四個兒子的,誰知道王后大人居然跟大臣私通,結(jié)果王后新生的四個兒子都被逐出了泰國,流亡美國。小道消息稱這四位王子的血統(tǒng)有點(diǎn)問題,究竟是不是國王的親兒子有待商榷。
葉帆對這些小道消息不大在意,唯一佩服的是那位敢給國王戴綠帽的仁兄,膽特么真肥啊。
橋本龍一看出了葉帆的疑惑,進(jìn)一步的解釋,阿南塔親王是現(xiàn)任國王的侄孫。葉帆哦了一聲,這敬仰之情就生不出來了,丫的,昭烈皇帝逢人便說自己是高祖大帝的玄孫,結(jié)果也就是個賣草席的;滿清王朝滅亡的時候,北京城里但凡姓愛的,都自稱是王爺貝勒。
眼前這位阿南塔親王,整不好跟那些胡同串子王爺沒什么分別。
不過,能當(dāng)上海軍少將,阿南塔跟國王的血緣大概不算遠(yuǎn)。王孫貴胄們的么生活本來就爛,臟唐臭漢埋汰宋亂污元明邋遢清鼻涕,兩千年的中國史里邊,這樣的例子汗牛充棟。
都是皇家的人,泰國皇室還是中國人的后代,想必也差不多,何況現(xiàn)任國王那也是個多情種,整不好這位侄孫的輩份排錯了,葉帆腦洞大開的想。
阿南塔親王沒有心靈感應(yīng),自然猜不到葉帆腦子里現(xiàn)在正給他找爹。
雖然是王室別支,不過與生俱來的貴族傲氣讓他很看不上眼前這個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的底層混子,冷眼打量了一陣之后,懷疑里邊加上更多的鄙視,隨手往里,坐在了橋本龍一的上手,鼻子里喘著粗氣,又來幾句鳥語。
兩個人說什么葉帆聽不懂,只好蒙頭繼續(xù)吃,但明顯吃的不那么自然,因?yàn)閷γ婺莻z你一句我一句說什么葉帆雖然聽不懂,但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是在說自己,尤其是那位親王殿下,時不時在葉帆身上膘一眼。
那眼神里滿里暖味不清,搞的葉帆有些渾身都不得勁,像是被扒光了似的,忍不住摸了自己臉好幾下,丫的除了胡子茬之外,好像也沒什么多出點(diǎn)什么或者少點(diǎn)什么。
泰國人好偽娘愛人妖,但葉帆這尊容跟人妖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阿南塔親王不至于對他有意思,那為毛看葉帆的時候還要咂巴嘴唇呢?
終于吃個七八分飽了,葉帆這才抹了抹嘴,看著一桌子幾乎沒動多少的菜心有不甘,他不肯多吃是心里早有了決定,等會得好好跟橋本龍一這幫子手下大戰(zhàn)一場,別吃太多,到時候沒被人家打死卻被自己撐死那就太不值當(dāng)了。
“即得隴,復(fù)望蜀,要是有點(diǎn)酒助助興,那就好了!”葉帆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