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一人!”
“人家這是跳,不是摔!”肖戰遠隨口糾正屬下的錯誤,沿著斷枝的方向往前搜索。
搞追蹤是特戰部隊的必修課,雖然對方留下一痕跡很淡,但瞞不過肖戰遠的眼睛,急忙摁著通訊器,說:“山貓,人順著山坡往上走的,別追岔了!完畢!”
順著山腰的地勢,隊員們快速向前趕了百十來米,肖戰遠一個箭步猛然剎車,大聲道:“小心前段,斷崖!”
前邊黑魆魆地,山風吹來讓人不寒而栗,肖戰遠探探腦袋,前邊的確是一邊斷崖,幾乎垂直的角度,起碼五十米高。南羌州處于橫斷山脈的尾部,第一階梯跟第二階梯的交接地帶,這種斷岸不算稀奇。
肖戰遠戴上夜視儀,斷岸看得清清楚楚,山崖上部位置是光禿禿的巖石,石縫之間只有零星的半枯的藤條。
距離山崖十十米左右的地帶,才會有更粗勉強能夠承載人體重量的藤條。不過以肖戰遠目視,那些藤條頂多能夠承重50公斤,也就那位歐陽處長的重量。
“夠膽,擱我打死我也不敢跳!”隊員灰熊在旁邊倒吸了一口冷氣,照這崖的高度,灰熊寧肯被亂槍打死,也不愿意摔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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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你那分量,一個人能頂兩頭豬,鋼絲繩也未必能夠禁得起你!”狐貍說,灰熊是突擊手,天生一副扛機槍的身板,“擱誰也不敢跳,我猜那小子八成是著急心慌,一腳踩空了摔下去的!”
“那感情好,摔成肉泥了!”灰熊嘿嘿一笑,“可惜了那位歐陽處長,娘們挺漂亮的,那眼神能攝人魂!”
肖戰遠聽著兩名下屬斗嘴,臉上不說什么,心里卻也終于有些驚詫。
他在獵人學校待過,那地方魔鬼地獄般的訓練差點沒讓他失去一條腿,當然殘酷的訓練也有好處,只要能夠熬過來那就是脫胎換骨。
但即便如此,肖戰遠也沒多大的把握從這里跳下去不會受傷。
幾個人沿著崖壁尋摸了一圈,山岸陡峭異常,很難有下腳點,好不容易找一個勉強能落腳的地方,小心翼翼花了十幾分鐘這才下到崖底,尋摸了一圈,都傻了眼。
山崖下邊沒有尸體,只有一地的藤條和冰冷濕潤的山泥。
“這特娘的是人么!”灰熊咂摸著嘴。
從現場來看對方的確是失足落山的,但這家伙身手太強了,灰熊甚至能夠想像得到對方落下來的場景,突然失足之后,沒有任何的可著手處,只能自由落地。
但在二十米之后看到了崖壁的藤條,于是對方以快到不可思議的動作,扯住了藤條,藤條沒辦法承載巨大的下墜勢頭,肯定是應聲便斷。
但每斷一根藤條,下墜的勢頭勢必會消減一分,只要動作夠快,出手夠準,這三十米多米的高度上,扯斷了三五十根藤條,足夠讓兩個人下墜的勢頭消減大半。
肖戰遠在下邊看了一陣,撿起了一團鵝毛,那位歐陽處長穿的是羽絨服。地面上,有血跡,但不重,只零星幾點,看樣子對方沒受多大傷。
“不比咱們特戰隊員差!”灰熊加了一句。
“擱你你有把握?”肖戰遠說。
五十米的高度,肖戰遠自信也有五六成把握能夠安全落地,但前提是自己早就知道崖壁上有藤條,還得做足了準備。而且這只是指他一個人墜落下來,如果再添一個人,這自信會無限的往零上靠。
“這究竟是什么人!”肖戰遠腦海里閃出一個疑問,但他沒時間多想,繼續帶人往前追。
從一路上對方留下的痕跡看,對方的行動依舊很迅速,留下的痕跡并不算多,黑夜中再加上層層的原始森林,給追擊造成困難,雖然對于特戰隊員而言這困難不算大,但卻始終無法全速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