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只是幾會而已。
掃鏜腿出乎意料的走空,黑影跟石鐘乳陡然分開,向肖戰遠撞來。肖戰遠驚而不亂,借勢向后一退,兩手護在了胸前反撞了出去。砰,兩股力道撞在了一起,肖戰遠腳下一虛,被撞退了七八步,后背重重的砸在了一根石鐘乳上,這才勉強穩住了身體,一口氣窒在胸口倒騰不上來,憋了好幾秒,這才啵地一聲,嗓門一甜。
不知道是不是血,肖戰遠隨手一抹,再次向前,可目標卻消失在了眼前。
肖戰遠喘了兩口粗氣,后背微微一涼,驚駭中下意識的一肘頂了出去,好像頂到了什么,卻又好像沒頂到什么,只是聽到對方咦了一聲。
這一聲咦里有三分贊嘆的意思,顯然對肖戰遠重傷之下還能夠有些反應感覺驚訝,但在肖戰遠聽來,這比殺了他還覺得恥辱,直接向發聲出撲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再次撲空,又是一聲“咦”傳了過來,這一回沉了兩個聲調,是從鼻腔里噴出來的,顯然不是贊嘆而是嘲笑。
肖戰遠已經不管是贊嘆還是嘲笑了,大喊一聲:“你特么跟老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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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再次撲擊,眼前隱約有什么東西擋住了去路,他一聲沉喝撞了過去,又撞斷一根石鐘乳,此時的肖戰遠似乎有些陷入了瘋狂,砰砰砰連續的直沖橫撞,心里隱約有個執念,老子將所有的石鐘乳撞翻,看你特么還能夠躲到哪去。
石鐘乳雖然經歷了千萬年的沉淀,但天然脆弱的材質還真扛不了肖戰遠的一撞之力,沒多久已經有七八根石鐘乳被撞斷。肖戰遠雖然神勇,但架不住石鐘乳太多,這里幾百上千根的石鐘乳,又怎么可能是他一個人能夠撞得完了。
在撞斷了十幾根石鐘乳的時候,肖戰遠已經完全陷入了瘋狂,他現在只想著將那個該死的混蛋撞成碎塊,就像眼前的石鐘乳一個下場。但心雖有余而力卻漸漸不足,突然撞到一根石鐘乳的時候,那石鐘乳居然沒斷。
操,肖戰遠怒不可遏,退回兩步再次撞去。
這種石鐘乳年老成精,眼見肖戰遠這一回使足了全力,于是立即自我了斷以免受皮肉之苦,結果不等肖戰遠撞實,它居然直接自動斷成了兩截。
肖戰遠直接撲空,腳下被斷裂的石鐘乳殘肢絆倒,踉蹌中下盤不穩字,竟然一跤跌倒。
黑暗中他這回看得極為清晰,前邊一個黑影,單手倒提著一根長約兩米的石鐘乳根,像是小時候看過的連環畫里,那個叫蚩尤的家伙,提前一把巨大的戰斧,向他腦袋砸來。
肖戰完眼前一黑,仿佛回到了獵人學校的刑訊室,跟魔鬼是雙胞胎的教官,拿著一根燒紅的鐵鉗,向他面門是捅來。
肖戰遠哇地一聲,向后仰頭,眼前一片火光,火光中他看到了一張媚眼如春的臉。
“怎么樣,少校同志,感覺好點了!”歐陽謹笑吟吟地道。
肖戰遠一抬頭,發現自己半臥在狐貍的懷里,狐貍不是狐貍而是斗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死了老子娘似的。
然后他回頭,看到了黑通靈、飛鷹,一眾自己的戰友,垂頭喪氣跟狐貍一個德性。
雖然都是戰友,但肖戰遠對自己的兵要求極嚴,這種更加他絕不容許出現的,當兵,就該有永不言敗的精神和視死如歸的意志,怎么能這樣。
他想喝斥戰友,腦袋里突然嗡了一下,原本離體的靈魂硬生生擠回了軀殼,記憶紛至沓來,讓他有些茫然:“怎么回事!”
然后坐直了身體,終于想起來自己這回是輸了,特么輸了個光腚,自己九個人對人家一個,連對方什么模樣都沒看到,就全軍覆沒了。
火光繚繞,火堆的另一側,是一張陌生的臉,看不出喜怒。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