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謹說,在說到患者前,她稍有些停頓,顯然是臨時將另外一個詞換成了“患者”的字眼,葉帆心里在想,她之前稱他們是什么,小白鼠、試驗目標**號。
“最早那姓梁,哦,嚴格的說是自稱姓梁,生物醫學專家,麻省理工的終身教授,五年前辭職回國,參與過國內一項重大的科研攻關,不過后來發現!”歐陽謹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看上去后邊的內容似乎現在并不適合告訴葉帆。
“算了,說這些恐怕你也不太相信,走吧,我帶你去樓里邊看看!”歐陽謹突然轉了個話題,聽歐陽謹說話的意思,似乎去所謂的“樓”里是下一些決心的。
兩人轉過前山,歐陽謹向崗哨出示證件,顯然她是經常出入這棟樓的,值勤的哨兵并沒有過多的詢問,讓兩個進樓。
這是一棟五層小樓,外邊看去并不出奇,但內部的空間不小,除了一樓上日常工作區域外,二樓以上裝飾精而不奢,更像是軍方高層招待所的配置。
唯一跟招待所不同的是,每一間房的門上開了一個小窗戶,隔著窗戶上的玻璃可以觀察到整個房間的一切,葉帆就看到二樓上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在最里一間房屋門口,一邊湊在門上觀察,一邊手里拿著本本不時的記錄什么,甚至還有低聲的討論。
葉帆聽力奇好,只是隔的遠,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詞,比如說患者癥狀沒有異常變化之類。
這應該不是刻意,葉帆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歐陽謹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門上的小窗戶較寬,完全容得下兩個人觀察,葉帆只湊了一眼,不由有些詫異。
這房間不像是病號房。房間里的陣設極其簡單,除了一張床之外,再無他物。
臨窗是一張矮幾,上面放了一張圍棋棋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度其年齡不過二十來歲,頭發稀疏,正襟危坐在棋枰的一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過了好半天,葉帆都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或許是一座人形雕塑,那人卻動了,從自己身側的棋盒里摸出一枚白子伸向棋枰,快要落子的時候卻又收了回來
“這個人叫廖志立,是個棋癡,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不時自己跟自己下棋,我們請了許多專家對他的枯棋局進行復盤,專家們復盤的結果是,這家伙的圍棋水平起碼不比那個叫阿爾法狗的機器人弱?!睔W陽謹說。
阿爾法狗的故事,葉帆多少聽說過的,歐陽謹這話的意思是,廖志立圍棋水平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極限,因為全世界最牛逼的圍棋高手,都敗給了阿爾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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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出試驗,將廖志立作為白方,智能機器作為黑方進行對棋,用的是一盤殘局,那局棋廖志立事先已經由他自己跟自己下過一盤。但奇怪的是,跟AI智能對弈的棋路,跟廖志立自己跟自己下的那一盤,在前六十手上完全一致,而整盤棋也不過下了六十七手!”歐陽謹說。
葉帆的圍棋水平,僅限于小時候被老爹逼學的三個月興趣班所得,他老爹原本是想讓他學圍棋磨磨性子,能夠安靜下來,結果葉帆跟幾個同樣是搗蛋鬼的家伙玩火,差點沒把人家興趣班給燒了。
所以歐陽謹說這話的意思他并不完全懂。
“也就是說,至少在圍棋這方面,廖志立的運算能力已經無限接近于計算機。”歐陽謹說,“但我們查遍了廖志立的檔案,從他出生到三年前,沒有發現他在之前的二十二年間有過接觸圍棋的任何痕跡!”
也就是說,這個叫廖志立的突然間從一個圍棋棋盲變成了圍棋界的超級大宗師,葉帆瞬間想到了自己,他不也一樣,從一個三流學渣突然變成了可以媲美美國隊長的超級戰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