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孫子就上在南羌時拿電棍電自己那家伙,姓什么來著,對了,姓賴,好像是個什么處長。他心里暗暗納悶,這小子不是跟歐陽謹不對付么。
“還行,好久沒睡過這么安穩的覺了!”葉帆說。
“那成,多睡兩天也沒所謂!”賴處長面目略顯清秀,一頭側分背頭發型,梳理的一絲不茍,大概是打了發膠的緣故,這樣的發型原本很經典時尚,很能襯托主人的成熟穩重,結果到了賴處長這里,卻多少讓葉帆有點油頭粉面的感覺,好歹丫是軍人。
“合著請我來是為了睡覺么?”葉帆把請字說的很重,雙手抖了兩下,鐐銬咔咔作響。
“如果想出去也成,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賴處長笑了笑,“其實你的問題不嚴重,完全沒必要這么躲著不肯出來。那次行動失敗的鍋,原本就不該你背,至少不該全讓你背!”
葉帆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沒聽明白賴處長的話:“什么意思!”
“韓隊長,這么裝就沒意思了。你替別人扛雷,別人未必承你這份情!”賴處長淡淡地說,“有人覺得行動的失敗不過是因為戰術上的指揮失誤,像韓隊長這樣的人才,并非不可原諒,降個職也就是了,但偏偏有人抓著這兒不放,非要上綱上線,說這次行動肯定有人泄密,那就不是指揮失誤的問題而是叛國行徑,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賴處長在那里慢條斯理地說著,葉帆卻越聽越是一頭霧水,丫的老子姓葉啥時候改姓韓了?突然想起自己被FBI抓進洛基監獄、誣陷他是什么特工人員,葉帆立即意識到,這個姓賴的跟那個羅斯特少校一樣,你特么是認錯了了吧?
“韓大隊,撤謊的方式有很多種,您這顯然是最蹩腳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咱們倆的確不認識,但別以為你的身份涉密,咱們全戰區就沒一個能認識你的人!”賴處長非要給自己整個成熟穩重的臉型,但顯然他跟這倆詞的距離甚遠,只一兩句話就有些壓不住了,白皙的臉上不自覺的閃出一些不耐煩,隨手從包里抽出一張紙片片,丟給了葉帆。
那是一張軍官證的彩印件,證件人是一個叫韓鈺的少校,32歲,沒有具體供職部門,只有一個長串的編碼。
只是右上角那張照片讓葉帆稍有些吃驚,這個叫韓鈺的家伙的確跟自己長的有七八分像,或者更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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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十三億多的人口,雖然男女比例的失調,但起碼六億多的男人是有的。六億多男人里邊找那么一兩個相貌神似的人不是什么難事兒,所以僅憑一張彩印件的照片,就證明他跟這個韓鈺是同一個人,任誰來說這都是一件極其草率的事情。
“拿一張三年級的小學生都能做出來的東西糊弄人,你們不覺得孟浪了些么?”葉帆嘿嘿笑了一聲。
賴處長再笨也不至于笨到這個地步,那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姓賴的也未必十分確定自己就是什么少校韓鈺。
“姓韓的,你承不承認其實無關緊要。現在不是解放前,咬緊了牙關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就以為別人沒什么辦法!”賴處長對葉帆的不配合很不高興,這意味著他需要多浪費很多時間。
他想如果對這小子動刑也許會有些效果,但轉念一想不必那么急于一時,能夠通過資格執行那樣絕密任務的人員,無一例外都受到殘酷的訓練,一般的刑訊手段未必能夠有什么效。
他拍拍手,兩名士兵走了起來,刷刷兩下,槍管子指向了葉帆,緊接著姓賴的便摸出一把水果刀來。
葉帆心里微微納悶,這特么劇情不該是這么個走向啊,哪有沒動刑呢就準備滅口了?正狐疑的時候賴處長水果刀并不抹他脖子,而是隨手割掉了葉帆一綹頭發,很小心的裝進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