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個抽屜,拿一瓶百花蛇水遞給歐陽謹:“南梁山到處是石灰石,這水含鈣太多,根本不能喝,燒一壺開水半壺的鐵銹。我倒弄幾套凈水設備過來,只是還沒到。你涼水可以喝不?”
歐陽謹點點頭,說聲謝然后接過水,微皺一下鼻子,用一根手指摳著布藝沙發罩子上的破洞,說:“你這家具收拾的太干凈了,沒點霉味也不太正常!”
賴琳天愣了一下,難得的臉上微紅了一下,索性也不敢繼續裝逼了,嘿嘿一笑,“啥都瞞不過你么,局里下周要過來實地考察,我這新官剛上任,雖然都知道是假的,誰又敢不裝一下呢。這防空洞里的確有些七十年代留下的家伙什,但這都過了四十年了實在不能用,濕氣太重全蛀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卻又故意扯閑篇。過了好一陣,桌子上的藍色電話響了,賴琳天拿起電話嗯嗯了兩句,然后是一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然后看著歐陽謹,“歐陽,你那位同伴是什么人?”
歐陽謹聽賴琳天如此問,就知道姬鐵軍那個老泥鰍是成功跑掉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外鉤魚法,但還是放心不少,笑著說:“跟你們一個系統的?”
武警?賴琳天一怔,但隨即想起剛才被自己部下拿走的那件警用棉大衣,眼角泛起一絲懷疑:“警察?你跟玉昆警方很熟么?”
“誰還沒幾個朋友不是!”歐陽謹笑著說,“你賴大處長找人在我爸那邊使壞,結果現在大青山基地那幫人見了我就跟老鼠見貓似躲的遠遠的,唉,賴處長,我挺納悶的,就這么點小破事至于捅到我爸那邊去么?”
賴琳天臉上的笑意收斂,從大班臺后邊抽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歐陽謹:“你們覺得是小事,但對我們而言卻是天大的事情。9名同志犧牲在異國他鄉,現在連個烈士的名份都沒有,我們不去做點什么,能讓他們九泉之下瞑目么?”
歐陽謹接過賴琳天手里的檔案袋,袋子很厚并沒有封口,于是抽了出來,翻開看時,是9名犧牲的武警特情人員資料,大部分的內容被涂抹了,不過緬北、販毒之類的字眼還是看到了不少。
歐陽謹只看了其中一份,就將資料裝了回去退還給賴琳天,說:“賴處長,既然話說到這了,咱們也不必藏著掖著,那人葉帆,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韓鈺,我已經做過了詳細的調查,他絕對不是你們所要找的人,只不過外貌高度相似罷了。如果你需要詳細的調查資料,我這里有可以馬上共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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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個U盤放在了大班臺上。
賴琳天并沒有去拿U盤,搖搖頭說:“歐陽,你是搞情報的,我同樣也是。你做過調查我一樣做過調查,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那個人就是韓鈺。當然了,的確存在一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叫葉帆,南疆民營企業家葉志國的兒子,但那個人在一年前洛杉磯出了車禍,已經死了。現在的葉帆不過是冒牌貨,否則的話,一個從小到大體育成績從來沒有合格過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間那么能打。既然你調查過他,就該知道這半年里他在干什么,洛杉磯的留學生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去墨西哥幫著國際販毒組織打內戰吧!”
歐陽謹秀眉微皺,有些話她現在沒辦法跟賴琳天說,那是特調局的頂級機密,想了想,只好從其他方面佐證:“兩個月前,葉帆的母親吳玉梅坐飛機去美國,就是要將葉帆找回來,跟他出軌的丈夫爭家產,如果葉帆死于一年前的車禍,他母親怎么可能去洛杉磯找人。當時出車禍后,吳玉梅可是在洛杉磯陪過葉帆,兒子死了他會不知道?”
“所以說,關鍵就在洛杉磯那場車禍。我們不妨大膽的推測,葉帆其實一開始就車禍死了,而正好韓鈺發現葉帆跟他長的一模一樣,于是冒名頂替了葉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