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那種,他知道舒檸是演員。
不過后來看到葉帆拿出一縷花白的頭發,然后再直接從自己腦門上扯幾根下來后,這黯然就變成了驚喜,雖然就驚喜而言對他毫無實質性的意義。
舒檸叮囑章子華,這鑒定葉帆要全程盯著。這不大符合規定,但暗戀女神在跟前,什么規定都可以拋之腦后,直接將葉帆帶進了實驗室。
大過年的只有他這個單身漢值班,不會讓任何人注意到。
只是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剛才可是埋怨了舒檸一通,說她擾了自己過節,可千萬別讓她想起這一節。
親子鑒定不是什么困難事情,結果六個小時就可以出來。
當然了如果要全套的鑒定報告的話那再翻一倍的時間也不夠,畢竟正規出報告才具有法律意義。
不過舒檸說了,只需要告結果不需要報告,顯然這其中很多不便明說的隱諱,章子華顯然不敢在女神面前過于八卦,反正鑒定標本跟舒檸無關就成。
六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并不長,只是結果讓葉帆無法接受,章醫生的初步鑒定結果,在不考慮同卵雙胞胎和近親的情況下,支持A是B的生物親母親。
標本A是韓大娘的頭發,標本B是葉帆的頭發。
“謝謝老同學,有時間請你吃飯!”舒檸對著章子華說。
章子華掩飾不住的失望,有時間請吃飯實際上等同于不可能跟你吃飯,他只好大度的跟舒檸說再見,卻突然看到了舒檸的身后,詫異道:“葉先生,你怎么了?”
怎么可能?
葉帆強忍著后腦不斷涌起了炸疼感,鑒定結果仿佛是審判日的生命冊,像是地獄里的生死簿,澆滅了葉帆所有的自信。
她怎么可能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兩條永遠都是并向的平行線,怎么會突然糾纏在一起?
炸痛感越來越強烈,無數條夢中或者現實里的畫面在他腦袋里不斷的涌起,交織在一起,那些畫面毫無重量感,卻偏偏又如同千鈞重擔一樣砸進他腦袋里。
他抱著腦袋,痛苦的彎下腰來,這痛卻越來越厲害,實在找不到宣泄的渠道。
突然看到旁邊的鑄鐵暖氣片,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直接撞了上去。
“韓鈺!”舒檸撲了上去,只見葉帆已經癱倒在地上。
“快,送急救!”章子華驚叫著,偶然一回頭,有些駭然,那鑄鐵造的暖氣片竟然被生生撞開了一道裂縫,暖氣熱火從裂縫中正吡吡外冒。
怎么可能,那可是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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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仿佛做了一個極漫長的夢,但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卻又完全想不起究竟夢到了什么。
依稀覺得,那夢里全是自己從未有過的經歷,但具體是什么,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眼前應該是一間病房,旁邊的檢測儀里規律地滴嗒聲讓他想起洛杉磯教會醫院、想起泰國阿三博士的地下實驗基地,但顯然這里并不是他曾經歷過的地方。
他緩緩的轉頭,花崗巖石般的墻紋似乎有些眼熟,有點跟賴琳天關押自己的那個地下溶洞相類似,但又并不完全相似。
地下溶洞的墻體很大程度上是依賴山體的自然走勢,并不算那么方整,但眼前的墻紋卻完全是人工的結果。
而且這里有窗戶。
一縷陽光從對面的窗戶里探了進來,窗欞上是干枯的爬山虎的枝蔓。
似乎下了雪,窗外的松樹被大雪壓彎了腰,只能看到樹冠如傘,一根樹枝上掛著凍雪,在風的作用下,有節奏的敲擊著窗玻璃。
我怎么會在這里?葉帆納悶,腦袋似乎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