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范文斌的手腳因為瘋狂掙扎而被磨得血肉模糊，但這點疼痛相比起毒癮發作時的痛苦來說卻微不足道。

痛到無法忍受了，他只能依靠用力咬舌頭來分散毒癮發作時的痛苦。

幾名路過的執法人員看到這一幕，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求你們了，把我殺了吧，現在就槍斃我！”

范文斌眼神中透露著絕望，看著那幾名路過的執法人員苦苦哀求著，但根本沒人理會他。

這時，項辰邁步走了過來，一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利用玄氣暫時隔斷了他的痛苦感知。

當毒癮發作的痛苦感消失后，范文斌喘了幾口粗氣，人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現在，你后悔了嗎？”

項辰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范文斌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后卻還是扭過頭去，什么都沒有說。

自從沾染上毒品以后，他也并非沒有后悔過，可那點后悔的念頭每次都會在毒癮發作之時煙消云散。

現在，就算告訴項辰自己后悔了又怎么樣？

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承認自己后悔好讓他來嘲笑自己嗎？

“如果你不曾后悔的話，那看來我也沒有幫你戒除毒癮的必要了！”

項辰看了范文斌一眼，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

身后，范文斌突然喊住了他。

項辰頓足，卻沒有回頭。

“你能幫我戒除毒癮？”范文斌顫抖著問他，語氣中有期待，也有一絲緊張。

“能！”

項辰點了點頭，轉身看著他道：“但是如果我幫你戒除毒癮之后，你還是選擇做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那我又為什么要幫你？”

聽到項辰這番話，范文斌咬了咬牙，似乎還想辯駁，但看了項辰一眼后，最終還是變成了一聲哀嘆。

“你說得對，我的良心或許在六年前就已經徹底被毒品泯滅了，我這些年來做的錯事也不想去奢求誰來原諒了，也不可能會有人原諒我......”

“別人沒有理由原諒你，因為你對他們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但認錯的態度要有，原不原諒你是他們的事，認不認錯是你自己的事，你懂嗎？”

項辰與他目光對視著，淡淡地說道。

范文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能幫我戒掉毒癮的話，我會親自跟如萱道歉的！”

他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很多，但最對不起的，還是柳如萱。

“看來你還不算無可救藥！”

項辰說完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將手搭在他的額頭上，沉聲道：“我現在就動手斬斷誘使你毒癮發作的神經元，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耐一下，以后毒癮就不會再復發了！”

聽到毒癮不會再復發這句話，范文斌的眼神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這種每天備受折磨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

如果項辰真能讓他毒癮以后不再復發的話，那就算再疼他都能忍住。

見范文斌做好了準備，項辰便將隔斷他痛苦感知的那一縷玄氣收了回來。

一瞬間，那種如同萬蟻蝕骨的痛苦又回來了，盡管范文斌用力地咬著牙，卻依然忍不住再次掙扎了起來。

項辰沒有理會他，而是用玄氣覆蓋他的全身，仔細地感知著他毒癮發作時，體內神經元的狀況。

過了一會兒，項辰收回手，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還是把問題想得有些過于簡單了，原本以為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神經元在作祟，可剛才感知以后，才發現范文斌毒癮發作時，幾乎九成以上的神經元都有劇烈的應激性反應，難怪他會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