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傷殿內,林薛菲凝視著手中的靈識影像,清晰可見脊椎兩側的兩處暗影——那是她的雙腎所在之處。
林薛菲本能地撫向腰部,那里傷口已結痂,顯然并非摘除腎臟所留下的痕跡。
“我腰部的傷……”
“許姑娘,你腰部的傷是破碎的靈器碎片所致,顧宗主在轉院之前已在另一家療傷殿進行了妥善治療。若是取腎手術,傷口必定很深,在這么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愈合的。”
林薛菲輕咬嘴唇,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的情景。
當時顧霄問她是否一切都明白了,她以為顧霄指的是她知道了自己被摘除了腎臟,而實際上顧霄問的是她是否知道自己流產的事。
林薛菲此刻頭痛不已,原來這一切都是個誤會。那天劉佳怡說話含糊其辭,再加上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顧霄要她捐腎給顧曉晴,再加之顧曉晴恰好在這座療傷殿接受換腎手術,種種巧合讓她誤解了顧霄。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對顧霄的恨意,林薛菲不禁感到些許尷尬和羞愧。
“小張,霄師兄去哪兒了?”
林薛菲覺得自己應當向顧霄道歉。剛才顧霄臉色那么差,肯定很生氣。
助理遲疑了一下,“顧宗主去找劉佳怡師姐了?!?
林薛菲一愣,助理看著她一副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開口道:“顧宗主估計是猜到是劉佳怡師姐對你說了些什么,所以才會去找她的?!?
林薛菲沒想到顧霄心思如此細膩,竟能直接聯想到劉佳怡身上。不過現在已是深夜,此事還是等到明日再說為宜。
“小張,辛苦你了,我這里已經沒事了,你快回家休息吧?!?
“許姑娘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就住在隔壁的療傷室,有事隨時叫我?!?
助理微笑著離去,前往隔壁療傷室。他強撐著疲倦的身體洗澡更衣,剛一躺上床便昏昏入睡。
作為顧霄的貼身侍從確實辛苦,幾乎沒有個人時間。但他的薪酬豐厚,且能從中學習到許多寶貴的經驗,因此他也并無怨言。
顧霄在青云峰頂過了一夜,次日清晨便直奔宗族總部。剛踏入辦公室,秘書便告訴他,興華坊市的坊主劉國強和劉佳怡一大早就來到總部,已經等候多時。
“我沒有時間和他們見面,讓他們去找負責興華坊市合作事務的執事進行交接?!?
顧霄果斷下令,并立即撥打內線電話安排今日的工作。
劉佳怡心神不寧地陪著父親劉國強坐在接待室內,妝容狼狽,滿臉憔悴。
昨晚她把消息告訴劉國強后,被父親狠狠責罵了一頓,今早又被劉國強強行帶到顧氏宗族總部,讓她親自向顧霄道歉。
見秘書進來,劉國強立刻起身迎接。
“劉宗主,抱歉,顧宗主說他現在沒空見您。顧宗主讓您與負責興華坊市合作事務的執事進行交接即可。”
劉國強心頭一震,“我不是來辦交接的,請你問問顧宗主什么時候有空,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向他說明?!?
秘書領命而去,留下劉國強父女二人在接待室內焦慮等待。
"顧夫人必定不會允許霄少主如此行事,我去求見顧夫人,她定會助我一臂之力!"
劉佳怡眼中閃爍著倔強,然而劉國強搖頭嘆息,語氣嚴厲:"你別癡心妄想了。顧霄雖孝順,但他豈會將母親之言當作金科玉律?顧氏宗族今日之盛況,全賴于霄少主一人,而非其母。公司的決策唯有霄少主一句話為準?!?
"你以為顧夫人會在心中將你置于她親生兒子之上嗎?"
劉佳怡愣住,淚水滾滾落下,抽泣著問:"那、那要是真的取消合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