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伴侶或誕子,本非修行者的必經之路,只是一種選擇。老實說,自靜儀離世,多年來我對任何人都不曾心動,甚至沒起過與女子共修的念頭。”
杜文瑾皺眉,顧北辰這是何意?
顧北辰接續道:“我了解你希望看見我安定下來,或許我該有一名伴侶應對事物,甚至是為了宗門找一個合適的繼承者。所以我覺得是時候考慮婚事了。”
這是他心中所想,許靜儀已不在,他對成婚并無期許。若顧氏修真宗門或母親需要他完婚,他并未排斥。
“北辰,你想說何事?”
“娘,如拋卻情感牽絆,成婚便是易事。而靜儀,是一個相當合適的選擇。”
“她哪里合適!” 杜文瑾快要發怒,無論顧北辰如何辯解,他只想娶那位女子,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聽膩了!
顧北辰臉色鎮定,話語平靜,剖析道:“其一,我不抵觸她,多年來第一位我愿意親近的女子,近期相處亦融洽,至今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其二,是因我她才得以續命,所有擁有皆由我賜予,她無親無故,沒有強大的修煉家族,也就不會有額外的煩憂。我娶她不必憂慮有異心。我可以保證,她會是盡孝的道侶。”
成婚涉及的是兩個家族,娘家越是龐大人多,背后的算計也會越多。顧北辰并非不了解聯姻背后的種種紛繁復雜。
“娘,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維護顧氏宗門的利益。”
杜文瑾震驚,卻不接受顧北辰的言論。
“你這樣做只為顧氏宗門的利益?那你自己呢?北辰,出身優良的女子不一定心思歹毒,你看,月華對你一片赤誠,若是與她共修,哪還會危害宗門?”
“娘,我和月華只能作為修道伙伴。” 顧北辰不想再提及月華。
“娘,我沒有心思周旋于女子間,只想要位安省的伴侶。我心已封,又怎敢要求她全心對待我?”
他事務繁重,宗門瑣事眾多,不可能過多投入情感。他曾對許靜儀深情專一,但對他而言,情感僅是生活的點綴,修行才是他的重心。
“不論月華還是其他人,就算她們本人無害,難保親朋不生異心,此事娘你是深知的。”
杜文瑾被堵了一句:“舅舅和姨娘都沒這么做。”
“他們確實不曾,只是沒有機會,況且你也沒松口。換了別人,可就說不定了。靜儀孤單一人,自始至終就避開了那些煩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