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一臉慘白,望向陸鎮(zhèn)南,他在碰撞前一秒倉惶避開,狼狽跌倒在地。
林清雪心中石頭落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虧沒撞上。
顧北城降下車窗,冷漠望著地上的陸鎮(zhèn)南,嘲笑:“害怕死亡就不應用它作威脅別人的手段。你以為你的性命多么珍貴?”
油門一踩,離開了顧氏宗族的地庫,撥通助理電話,讓他將陸鎮(zhèn)南趕出去...
凡人輕易可闖入顧氏府邸的停車洞府,其府中修士和守關石獸大概是不打算再修煉了吧。
日中時分,溫和的日光照透車璃映在林清霜身畔,但她仍似置身寒潭之中,凍徹骨髓。
"你嚇了一跳么?"顧北城側頭瞧向林清霜。
林清霜微微顫抖地點頭,"我嚇壞了,北城,你怎么可以直接沖上去呢?"
"他已經(jīng)閃開了,不是嗎?"
"但如果他不閃呢!"林清霜焦急追問,心跳至今尚未平息。
陸鎮(zhèn)天若不避讓,結局將會怎樣?林清霜難以想象,顧北城真的會讓他血染當場嗎?
"像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一定會躲開,因為他們眼中并無生死,就算真到生死邊緣,他們也會琢磨拉別人墊底。"顧北城語氣沉穩(wěn),瞥向林清霜道,"就像陸蓉森一般。"
"可若是他沒躲開,你不就撞上他了么?"
"你在擔心他?"顧北城皺眉。
"不,我并非擔憂他,是關心你。若你真撞傷他,法律也無法饒恕你。"
林清霜心驚肉跳,顧北城之前的沖動實在嚇人,她此刻依然心有余悸。
顧北城面色溫和下來,嘴角微微勾勒,輕輕握住林清霜的小手。
她的手冰涼,手掌上還有一些冷汗,或許是被方才驚嚇所致。
"就算他不閃,我也不會置他于死地。沒發(fā)現(xiàn)我已偏離路線嗎?"
顧北城有些好笑地看著林清霜,方才他大幅度轉動方向盤,根本未徑直前行,然而林清霜并未察覺。
就算車輛真撞上陸鎮(zhèn)天,頂多擦傷,無生命之憂。若要深究責任,陸鎮(zhèn)天挑釁在前,他也沒什么好擔憂的,大不了賠償些許醫(yī)藥費,他付得起。
管理顧氏府這多年,歷經(jīng)風浪,怎會因陸鎮(zhèn)天幾句狠話失去理智? 他不過是要震懾陸鎮(zhèn)天,相信后者絕不想死,只敢威嚇自己。結果證明他料得準。
"對付那種耍威風的,你要更強悍。否則就任由他人擺布吧。"
顧北城收手繼續(xù)駕駛,帶林清霜前往她喜食的一處靈膳殿。
另一邊,顧氏府下,陸鎮(zhèn)天癱軟在陰冷的地穴之中,身體顫抖無力站起。
他真沒想到,顧北城竟毫無懼色。
顧北城是真心想要他的命?抑或確信即使撞死他,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陸鎮(zhèn)天臉色慘白,心思紊亂。還未平復,顧北城的助手便帶領一眾修士浩蕩而來,將他抓起。
"你們要做什么?你們要帶我去何處?!"
陸鎮(zhèn)天恐懼無比,奮力掙扎,卻無人回應,也無法逃脫束縛。他就如同集市上的被挑中的禽畜,只能任人擺布。
"李隊長,此人之前想闖顧氏府,被我們攔截,卻又偷偷溜進了顧氏府的地穴,并打擾到兩位總裁。"
"我們擔心他會有不軌行為,希望你們進行調(diào)查。"
助手向眼前的靈官行禮,認真說道。
陸鎮(zhèn)天怔然,完全沒預料到顧氏府的人居然叫來了靈官。
"沒有!我沒想做什么,是顧北城,他想撞死我!"
"你是說,顧氏府的總裁要在這里的地穴撞死你?"助手面帶笑意地問陸鎮(zhèn)天。
"這位道友,請問你怎么闖入顧氏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