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啟蒼白的笑容,“非得把話說得這般明晰?”
他臉色鐵灰似將傾雨,“不說透你我心意何至?”
“你說需得多溝通,現話語半遮掩,此意又是如何?”
他的惱憤隱隱閃現,此女實乃煩憂。
她用力掐緊手心,強忍嗚咽,“好吧,我直言。”
“諸葛北冥,你心中所摯愛僅有雪晴韻,口中說著鐘意我,不過次選罷了吧。你心頭念著許諾晴韻重生是不是?若世間奇事降臨,你當拋棄我對吧?!”
她的情緒越繃越緊,最后吶喊出來。
諸葛北冥被她咆哮震懾,一時失措其怒的源頭。
他憶起上次她的大發雷霆,還數那次錯信割腎贈予了笑輕。
然而她的話加深了諸葛北冥的凝重,今次已是提及許諾晴韻生存的第二回。或許知曉某些秘密?
“你究竟知何處?或是何夕泄露天機?是否得悉了晴韻安好無恙?”
她怒意滔天,起身咆哮回絕。
她用詞反復,眼中蓄滿哀怨的波濤。
諸葛北冥確盼許諾晴韻活生生,聞其名字,情感已無束控。
林清寒心房似置烈火炙熱之中,疼如熾陽,令她喘息微弱。
“我何以立斷?曾有言會拋棄?你何時說過?”
他認為林清寒胡鬧一番,他始終許以共度余生。
“還需多提?這還不夠明了你的心?”
諸葛北冥一時迷茫,不明她所責為何項?
他究竟有何錯失?林清寒何以這般吵鬧不休?
愁容如濃云密布,然而林清寒情緒高昂,怕是會自傷。
決心乍現,他緊緊擁抱住林清寒,使她不得妄動。
他更有力的擁緊,“別鬧騰,當慎防傷己為上。”
壓抑了慍意低誦,“你要訴我何事,或是知情若干,能否平心以告?何至吵鬧,究會結局如何?”
她停止抵抗,深知與那已故者相較無任何意義。
強撐寧靜,諸葛北冥言之鑿鑿,她心緒翻滾只會令事愈發惡化,而非解決問題之道。她確要與此人共話。
林清寒任他懷抱,二人相對無言,靜默如畫…
幽谷北城已沉淀思緒,細致回味林玉清與他的每一刻交談。目光微閃,他凝視林玉清,仿佛洞察了她內心的澎湃情緒。
時光緩緩流逝,林玉清方才情緒平息,柔聲對顧北城低語:“北城,是否一直在期待徐靜瑜重歸你懷抱?”
“昔日有此愿。”顧北城回應,“可現下我接受事實。”
“然而心底并未放棄徐靜瑜仍生存的希望,對不對?”
他的思緒微動,內心暗道林玉清果然因這事生疑。
之前聞言林玉清設的類比,初感驚訝,他提問求證。因在他眼中,許靜瑜重返之事實乃虛無縹緲,因而覺得突兀無比。
然林玉清僅作類比,因其誤會他在祈望徐靜瑜還活著,故林玉清才激憤得認為自己洞悉了他對靜瑜的情感。
顧北城暗暗搖頭,心感男女之間思維之異天壤之別。
他對這般無憑無據的設想并無好感,更不喜為此不可能之事消耗心智。他曾在杜問禪、何夕面前提及過徐靜瑜尚存生機的可能性,原只為異國他鄉歌聲的震撼和意外所致,使得他對生還產生疑惑。
然當下他確信那歌聲不過偶發巧合,徐靜瑜難再復生。
顧北城開口道:“不知何夕有否言及此事,廣場上的歌聲正是靜瑜最愛曲目,歌唱者之聲極似靜瑜。當時我瞬間認為靜瑜或許還在人間,于是我追尋而去。”
“隨后,我意識到了過度的反應,靜瑜已逝,無法再活過來。承認那天在國外我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