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剛剛用過餐。如果知道杜姨在此,便該與你們共宴。”她回答。
沈嵐笑容和煦,總教人心生歡喜。
目光觸及林冰心,沈嵐早前就感覺那背影似冰心,卻不料今日能見這對婆媳和睦用餐。那一日杜婉茜的話猶在耳畔,難道真為那紙婚約,她的態(tài)度有了變化?
沈嵐覺得可能性極小,此刻不宜深究,只能含蓄道來:“杜姨,我還有些事,無法陪您聊天,過幾日我再去顧府探望您。”
“好,事情重要,那你先忙。”
杜婉茜笑意吟吟地應(yīng)道,沈嵐告別了兩人,離開素齋館后與同伴分開,徑直走向顧氏修真大族所在地。
顧北冥在辦公室中匆匆進(jìn)食便返回工作。聽助手提及沈嵐來訪,不禁有些詫異,但仍命助手請她進(jìn)來。畢竟在餐館中的幫襯之誼,尚需回報。
鞋跟擊地聲漸近,沈嵐笑意盈盈踏入顧北冥的辦公空間。她毫無遮掩地環(huán)顧四周,辦公室寬敞明亮,裝飾素雅大方,風(fēng)格與顧家古院里北冥的修居類似。一眼即能捕捉到房間主人的修為性格。
“找我有什么事嗎?”顧北冥擱置案頭的工作,目視著沈嵐開口……
沈嵐的視野從遠(yuǎn)方收回,聚焦于眼前的顧北城,他身著一枚熠熠生輝的湛藍(lán)綢袍,袖間飾以精致刺繡,既顯尊貴亦不失威儀。此刻,顧北城的目光深邃如夜空,投向她,其中蘊(yùn)含一絲詢問。
沈嵐嘴角的笑意更勝一籌,這位英武出眾的男子,不論何時,都足以讓人神往。
“此番前來,乃是兌現(xiàn)承諾,你曾允諾,事畢必當(dāng)厚報于我,想來你并未忘卻吧?”
雙臂環(huán)抱胸前,沈嵐望向顧北城,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之事。
顧北城輕點(diǎn)下顎,“未曾忘卻。”
“幸甚矣,那你準(zhǔn)備如何答謝呢?”
顧北城搖了搖頭,“你有何愿,直言便可。”
送一份賀禮,抑或宴請她一餐,本是他最初的設(shè)想。但他深知,既然沈嵐大肆上門尋找,這等微薄的回報,絕不會入她法眼。
故此他不如由沈嵐自行開口,免去這無端的煩惱。
沈嵐緩緩靠近顧北城,眨動靈眸盯著他,“吾愿你此生與我共享命運(yùn)。”
顧北城斬釘截鐵道:“此難以如愿。”
沈嵐輕輕撇了撇唇,“拒絕地可真爽快,連半點(diǎn)嬉戲之趣都沒有。”
“你有權(quán)要求一事,只需別太過,我定盡力而為。”顧北城抬起手腕看了看時佩,“給你十分鐘時間,若還想不出,便依我之意吧。”
“喂,明明是你要謝我啊,怎顯得像是我在向你索要?”
沈嵐不滿意地抱怨,但見顧北城的鎮(zhèn)定神情,心中只能默默嘆氣。
“罷了,共享命運(yùn)罷了,陪你一日總可行吧?”
“一日相伴?”
顧北城微微蹙眉,此舉何意?
沈嵐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只需一日光陰,我有所需,你必須相隨。我知,你不涉男女之情,但陪我盡一天之責(zé),總不違背你的信條吧。”
沈嵐故意拖長語調(diào),佯作通情達(dá)理狀。倘若顧北城對此不滿,她亦會“逼”顧北城“賣身”以還債。
“我無暇如此久矣。”
顧北城并不理睬沈嵐的玩笑,直白地回拒。
他是忙碌之人,事業(yè)心重。哪怕是與林冰清成親,顧北城也不曾松懈,陸震天的一場鬧劇使他有了短暫的新婚假期,而他卻乘隙爭取到THE ONE的合作合約。
顧北城并非無法擠出時間,他只是不愿與沈嵐有過于親密的相處。
他洞察沈嵐的企圖,自然懂得避免嫌疑。
“全天之請難以應(yīng)承,半日總可以吧?”沈嵐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