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陸宇軒憤怒的低吼聲在我耳邊回響,卻像隔著一道厚厚的墻壁,聽起來那么不真實。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張紙條,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我的眼睛,我的心。莫里森,這個名字就像毒蛇的信子,帶著陰冷和死亡的氣息,將我緊緊纏繞。
“他想要什么?錢?權(quán)?他都已經(jīng)奪走了……”我的聲音顫抖著,幾乎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絕望像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向我涌來,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淹沒了。
陸宇軒一把將我摟進(jìn)懷里,他的身體也微微顫抖著,我能感受到他極力壓抑的情緒,像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洛洛,冷靜點,我們一定會救回寶寶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可是,怎么救?拿什么救?和魔鬼做交易嗎?我的腦海里一片混亂,恐懼、絕望、憤怒、自責(zé),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將我撕扯得粉碎。
我們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整整一夜沒有合眼。桌上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煙草味。陸宇軒不停地打電話,調(diào)動所有能調(diào)動的力量,尋找莫里森和寶寶的下落。而我,只能像一只受傷的小獸,蜷縮在沙發(fā)上,無助地祈禱著奇跡的出現(xiàn)。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天邊泛起魚肚白,然而,等待我們的卻是更加絕望的消息。莫里森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任何蹤跡。
“沒有,什么都沒有……”陸宇軒無力地放下電話,疲憊地揉著眉心,眼中布滿了血絲。
我走到他面前,握住他冰冷的手,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宇軒,我們……我們用自己去換孩子吧。” 我知道,這也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即使希望渺茫,我們也要抓住這最后一根稻草。
陸宇軒猛地抬起頭,眼中的痛苦和掙扎讓我心如刀絞。他知道,我也知道,這很可能是條不歸路,但為了孩子,我們別無選擇。
“好,我們?nèi)Q回孩子。”他緊緊地抱住我,聲音沙啞而堅定,像是在對著命運宣戰(zhàn)。
莫里森的電話再次打來,他的聲音里透著一股陰冷的得意,“想好了嗎?準(zhǔn)備好付出代價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說吧,你想怎么樣?時間,地點。”
“很好。今天中午12點,城郊廢棄工廠,我只給你們一個小時,過時不候。”說完,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
放下電話,我和陸宇軒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絕。我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沒有告訴任何人,開車直奔城郊廢棄工廠。
廢棄工廠陰森恐怖,四周雜草叢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我和陸宇軒手牽著手,一步一步地走進(jìn)那棟破敗的廠房,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廠房中央,莫里森坐在一張椅子上,手里抱著熟睡的寶寶。看到我們出現(xiàn),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眼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你們終于來了。”他說著,將寶寶抱得更緊了一些,“很好,我很守時,現(xiàn)在離12點還有5分鐘。”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要沖破我的胸膛。我緊緊地盯著寶寶熟睡的臉龐,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頰。
“莫里森,把孩子給我,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陸宇軒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壓抑的憤怒。
“哈哈哈,陸總,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莫里森狂妄地笑著,眼里充滿了報復(fù)的快感。
就在這時,廠房外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刺耳的聲音劃破了死寂的空氣。莫里森臉色一變,驚恐地看向四周。
“怎么回事?警察怎么會來?”
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