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一路呼嘯,刺耳的警笛聲像是直接穿透我的耳膜,直達心臟,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我本就慌亂不堪的神經。我緊緊握著宇軒的手,他的手那么冷,冷得像一塊冰,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打濕了他的衣袖。
“宇軒,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這句話,仿佛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我自己聽。
醫院到了,宇軒被迅速送進了手術室。冰冷的手術室大門在我眼前關上,隔絕了我與宇軒之間最后的聯系。我無力的順著墻壁滑落,癱坐在地上,手術室上方紅色的“手術中”三個字,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痛著我的雙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
“醫生,他怎么樣了?”我急忙迎上去,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希冀和害怕。
醫生看著我,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病人失血過多,子彈還擊中了他的要害,情況很不樂觀,我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還要進行多次手術,至于術后能不能恢復,還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
醫生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轟然崩塌,我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不……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我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醫生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遍遍地在我耳邊回響,卻像是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跟我毫無關系。
可是,宇軒蒼白的臉,染血的衣衫,還有他昏迷前那溫柔的眼神,都在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宇軒,他真的在生死邊緣掙扎,而我卻無能為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地上爬起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我只記得,當我看到病床上,那個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的宇軒時,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無法呼吸。
我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微弱的脈搏,仿佛這就是他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證明。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祈禱著,祈禱他能睜開眼睛,哪怕只是看我一眼也好。
日復一日,我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我給他擦拭身體,給他按摩僵硬的肌肉,給他讀他最喜歡的詩歌,我把我能想到的一切都做了,只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愛,我的陪伴。
可是,他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絲毫的反應。我多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樣,寵溺地揉揉我的頭發,笑著對我說:“傻瓜,我沒事,別擔心。”
“洛洛,你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去休息一會兒吧,宇軒這邊有我呢。”閨蜜曉曉心疼地看著我,眼圈紅紅的,顯然也是擔心了很久。
管家王叔也勸道:“是啊,小姐,您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他們的聲音很輕柔,卻像是尖銳的針,刺痛著我敏感的神經。“你們懂什么?你們什么都不懂!他要是醒不過來,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抱著頭,痛苦地嘶吼著,淚水決堤般涌出。
曉曉和王叔還想再勸,卻被我一把推開。“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
病房的門輕輕關上,隔絕了所有人的關心和勸慰,也隔絕了外面的世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病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他是我的一切,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李警官來過幾次,跟我匯報了案情進展,說“黑火”組織已經被一網打盡,幕后黑手也已經落網,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我麻木地聽著,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那些事情都與我無關。
“黑火”也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