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楚云寒的預料,姐姐楚云汐并沒有向他介紹這名女子,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催他成親,只是單純的詢問他這幾年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吃苦。
這讓楚云寒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表明自己的來意,他只能在言語之中暗示,自己已經超脫凡人的范疇,對于情愛之事,并未考慮。
然而兩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仿佛沒有聽懂他的話似的,又或許兩人并不像李玉淳所說的那樣。
在聊了一會之后,詹臺青衣只是安靜的聽著他說話,眼神清澈如水卻又帶著一絲絲期待,楚云寒也感覺到了一絲尷尬,只能借口匆匆離開。
楚云汐望著楚云寒逃離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含著一絲笑意,心中一定,沒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楚云寒的性格。
楚云寒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弟弟,但是卻是她一手帶大的,不感興趣的事,就算她逼他也沒有用,想要讓楚云寒成家,留下血脈,那就只能讓他自己想通。
詹臺青衣的事情她也非常的清楚,從宰相大人向她提親的那天起,整個大夏帝國除了自己這個弟弟,就沒人再敢娶她了。
為此,她也感到異常的愧疚,哪怕她澄清此事,也早已無濟于事。
她也多少了解了一點楚云寒的事情,知道她這個弟弟早已不是凡人,對于情愛之事極為的淡漠,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對詹臺青衣產生愧疚之情。
當一個男人對女人抱有愧疚感時,那么兩人產生交集就不可避免,有了交集,孤男寡女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自古以來,情關難過,難倒多少英雄豪杰?
哪怕楚云寒已如仙似神又怎么樣?她就不信自己這個弟弟修道修得太上忘情,絕情絕性!
第二日清晨,無數人帶著貴重的禮物齊齊趕赴總督府,來的賓客比李玉淳想象中要多的多。
直到帝國鎮武王皇甫天絕、真武教掌教魚玄機、靖安司指揮使上官玄雀等人上門之時,他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那個小舅子的影響力。
鎮武王皇甫天絕身體早已大不如前,此次前來除了想見一見楚云寒之外,同時也是替皇室感謝對方當初拯救了大夏帝國。
自從那次用楚云寒留下的斷劍擊退北莽國師摩珂珈藍之后,皇室一直想找機會感謝對方,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直到這次得知楚云寒出現在總督府,才匆忙趕了過來。
當一輛車停在總督府門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走下來后,李玉淳連忙迎了上去,來人正是大夏帝國宰相詹臺玉玄。
“聽說你家的那尊大神終于舍得露面了?”
李玉淳聞言頓時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只得賠笑道:
“宰相大人,您也知道,他在那個地方不計年月,就連我們見他一面都不容易,就連這輩子還能夠再見幾次都不知道。”
“唉,說起來也是老夫的錯,仙凡有別,當年就不該提親的,可惜了,只是苦了青衣這孩子!”
詹臺玉玄眼中滿是苦澀,長嘆一聲,李玉淳不敢回應,只能慌忙扶著他走進了總督府中。
壽宴上,楚云寒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滿堂賓客雖然表面上相談甚歡,但是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眼神中帶著敬畏與好奇。
尤其是一個老頭看向他的眼神中那股幽怨,讓他對滿桌的山珍海味也覺得味同嚼蠟,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姐夫李玉淳與那個詹臺青衣陪同在老人身側,皇甫天絕、魚玄機、上官玄雀等人也坐在一旁,對方哪怕說話聲再小,他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也知道,這個老頭正是那個宰相詹臺玉玄,當初向姐姐楚云汐提親的人。
酒過半巡之后,上官玄雀端著一杯酒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