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安啊周六安,你性格如此剛烈,日后成仙也不敢讓你主持大局。”
“大局是誰?憑什么讓我主持。別拿我性格說事,我成金仙,就算天天吃妖獸肉,你們也得給我供上。”
“還有啊。”周六安胳膊壓著扶手,“挑我毛病就證明你有事讓我辦,直接談好處吧,能給我什么,讓我做什么。你們這種官迷總喜歡打壓后加擔子,自己脫身事外,官場這一套我不會,我也不吃,”
孫組長收起黑白小旗子,“你是聰明人,竟然沒動用底牌就打敗韓監司,雖然他不擅長實戰,但也是十級仙人。”
周六安瞳孔一縮,微微一笑,“不會打架的仙人算個屁,就像奢侈店的柜姐,以為自己用點套路下點餌料,就能刺激別人消費。卻不知她也不過是老板的魚餌。琳瑯滿目的神通和神器,沒有一樣是他韓監司的。”
盯著孫組長,“你們吊著韓老狗,讓他做個敲梆子響鑼的老更夫,勤奮地像一條搶屎吃的老狗,賣弄本事求貴人布施。”
“那如果是你周六安,你要如何去辦?”
“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大門,然后敲鑼告訴他們著火了。”
“這樣做是不是太危險了?”
“孫組長,郡臺里跟妖族勾結的人都不怕,我燒個大門怕什么呢,死人了嗎?”
孫組長潑掉冷茶,重新泡了兩杯,周六安喝了一口吐了幾口,“分部福利都被貪污啦,竟然有茶葉梗,40塊錢一斤的茶葉都供應不起,清妖司要破產清算了吧。”
一句話讓孫組長嗆了一口,咳嗽兩聲,“你似乎對清妖司沒有敬畏?”
“因為叫清妖司我就需要敬畏?我沒殺妖還是沒捉妖,我要去了天山豈不是要一路跪著磕頭。”
“沒有他們的努力,如何換來現在的平安生活。”
周六安抓出瓜子嗑起來,遞給孫組長,對方拒絕表示不想吃。
“犧牲就要一直供養他們的后人?哪一年不死百八十個仙人,幾十億人口要供養幾千萬出過仙人的家族后代,那跟曾經推倒宗室分封過度的朝代有何區別?”
“一批權貴倒下,另一批仙人家族結成利益聯盟,壓榨剝削群眾,不用妖魔用勁兒,等下面人沒飯吃就會改朝換代。只不過啊,仙人壽命長,腐朽的聯盟也會茍延殘喘久一點。”
孫組長見說服不了周六安,開門見山提要求,“周觀察,清妖司有任務,天山妖族大營有異動,需要清妖司派遣一位統領去查探敵情。”
“嗯,去唄,讓韓監司去,他還沒上過戰場,一個吃奶長大的仙人,需要在地上爬行,吹吹風淋淋雨,踩水坑穿開襠褲。正所謂,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人會隨隨便便成功。”
這一番話讓孫組長哄然大笑,手指著周六安擦眼淚,“你呀,你呀,周六安,你這嘴巴比你的實戰神通也差不了多少。”
“我覺得你合適統領這個職位,你想想,上了戰場你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不用顧及任何法律和道德。目之所及,舉世皆敵,任何手段都可以。”
最后一句加了重音,期望中周六安意動的表情沒有出現,依然是那副慵懶的模樣,神色如常,似乎聽的打瞌睡。
丹鳳眼瞇成一條縫,長發披散在椅背上,整個人仿佛神魂離體,與這個世界若即若離。
哼唱著半闕詞:
“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千載仙壽。不屑為人強出頭。”
周六安今天沒有暴露哼哈二術、金箍和五行輪,這是他的底牌,除了死人沒人知道他使用何種神通法器。
何京京只是知道黃悅悅死了,毒黃沙遮掩下,不知道死在何種神通法器之下。
不要讓人摸清你的底細,傾述只會讓你交出把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