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內買房都不行,只能租賃。
所以說,你以為,老爺們要么玩門子,要么嫖表子,真的是道德敗壞?當然,的確也道德敗壞。
這,不過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罷了。
這建寧府首富家的兒子當了建寧兵備道,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康飛也不傻,自我腦補一下,再想想剛才那小子一張嘴,南直隸官話還帶著揚州口音,頓時恍然大悟,“這廝難不成寄籍揚州?”
卞二爺頓時就道:“可不是,你們揚州府的學院乃是天下首屈一指……”
這個可不是作者老爺瞎說,成化、嘉靖年間,揚州書院之盛,天下無雙,而且什么巡撫什么兩淮鹽運使什么知府,都愛去書院講學,導致大家也愿意混個臉熟,說不準,我家兒子就被老爺們瞧上了呢?
前文也說過,三邊總制曾子重的老子是個浙江做小買賣的,就因為感覺到揚州文風濃郁,把兒子送到揚州讀書,連籍貫都改了。
但是了,天朝人喜歡講祖籍,譬如揚州首富張石洲,他明明講一口南直隸揚州官話,住在揚州做鹽業,可是跟人自我介紹,都是說,在下蒲州張石洲。
所以說,這很混亂,你到底是哪兒人,只看你自己怎么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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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那木拓齋,就算是鉆了這個空子,估計考中進士后,吏部一看,嗯,籍貫揚州,那行,去福建做官罷!
大明官場還有潛規則,指一個省份,幾個地方你可以自己挑一塊地方,甚至你不滿意,還可以不去赴任,等下一次。
你看看這些老爺,一點點都沒有【我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的覺悟,完全不行。
像是有后臺有錢的,更好了,就如木拓齋這種,我木家在建寧府是首屈一指的頭號大財主,我去了建寧,指定能出功績??!那我就去建寧。
所以,這位木老爺就成了建寧兵備道。
木老爺在建寧做兵備道,那還要說么,肯定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也不敢得罪他,幾年下來,都有傳聞,說這位木老爺要高升。
故此,木老爺養出個驕嬌二氣,那就很正常了,說實話,像是卞狴犴這種行都司的都指揮使,在他眼中,日后肯定是自己的下屬,要給自己庭參,也就是說要磕頭的,能好言好語跟你說話?講個難聽話,通知你一聲,都算是給你面子了。
這才是卞二爺擔憂的事情。
康飛聽卞二爺一頓說,未免要笑這位小王子二哥跪得時間久了,都不會站直了。
“二哥放心,我自有神仙手段,惹毛了我,我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滅他木家上下,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可是暴力能解決搞問題的人……”
卞狴犴被康飛這番話說得,心說三弟你這么大嗓門,還神不知鬼不覺,我這衙門上下,也不知道多少木家的人。
苦笑了一下,他總不好折了自家三弟的威風,當下按捺擔憂,強裝笑容,“唉!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哥哥與你喝酒……”
我在大明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