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站,康飛想想,未免也覺得有趣。
不過,他又一想,那空手變蛇王大師,不也一樣結交貴人,貴人們未必真信,但是,萬一是真的呢?話說起來,貴人都有賭性,有時候,這賭性還真是成為貴人的先決條件。
這么一想,他也便能理解建寧知府的前后態度變化了,今上崇道,天下皆知,萬一是真的,日后也算是有一把底牌,即便是假的,說個難聽話,虧的也不是他程習齋的銀子不是。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就吐槽了一句,“辣塊媽媽,怪不得那戲文里面都唱,洪洞縣里無好人……”
沒一忽兒,包文卿領著一幫衙役,擔著銀子就到了。
康飛看他滿臉紅光,未免就打趣他,哎呦,這不是包師爺么!
包文卿有些尷尬,一個肥喏唱到地,就說,總還是承小老爺你的情……
康飛歪歪嘴,心說果然是,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權勢就是男人最好的春分藥材。
那些衙役挑著擔子,里面全是銀子,包文卿就說,這里有三萬兩白銀,府尊說了,后續的銀子,要過幾天……
他說著,擔心康飛生氣,未免格外解釋了一下,說木家為富不仁,把銀子鑄成銀冬瓜,藏在地窖里面,光是熔煉,就要耗費不少時間,這火耗也靡費……
康飛未免打趣他,說火耗不是你們讀書人的慣例么,哪里有彎腰拿銀子還嫌腰疼的道理……
這時候,旁邊伺候著的烏仲麟未免就插了一嘴,“就是,那表子彎腰掙錢,也還要把尻撅起來哩!”
包文卿尷尬一笑,康飛聽他說得粗俗,未免就瞪了他一眼,“什么表子撅尻,實在下流,快給我森……”
把烏仲麟罵走了,康飛這才抱歉一笑,“文卿,你知道,我身邊都是些粗人,讓你見笑了。”包文卿趕緊搖手,連稱不敢。
寒暄了一會兒,包文卿告辭而去,康飛搓搓手,未免得意,掙錢么,誰不得意,當下就喊徐線娘過來,線娘進了房間,瞧見一箱箱雪白刺眼的銀子,頓時就尖叫了一聲,就說:“姐夫,你是把府庫給打劫了么!”
“盡胡說八道。”康飛未免得意,“這是我憑能耐掙來的銀子。”
他說著,未免就抖個包袱,“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說罷,左右找了找,拿了折扇起來,嘩啦一下展開,對著腦袋就連扇了好幾下。
徐線娘看了,未免噗嗤一笑,“姐夫,你可聽說過么,文扇胸,武扇肚,裝腔作勢扇頭部……”
康飛就把臉一板,“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文扇胸武扇肚,裝逼扇頭部……”
他這話一說,把個徐線娘臊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就伸出小拳拳一陣捶他胸口……
線娘這么一陣捶不要緊,可把康飛刺激的。
他這幅皮囊,年輕力勝……
說個難聽的,釋迦摩尼沒成佛的時候,作為王子,那也是經常開無遮大會的。后來悟道成佛,私底下有姑子八卦釋迦摩尼沒那個功能,釋迦摩尼的堂弟阿難不服氣,借著打坐的時候,就把釋迦摩尼的袍子一掀,天竺么,天衣無縫,那些姑子一看好大一條,未免頓時跪倒在地……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德高望重】和【太監】并不劃等號,不能因為某某德高望重,就覺得人家沒那個功能,說不準人家年輕的時候玩得比你海天多了。
康飛并不是德高望重,更不是太監,那就不消說了,頓時好大一條……
鼻腔一熱,他感覺自己快流鼻血了,趕緊一捂鼻子轉身就進了里間去,看到桌子上面一甌涼茶,頓時就拎起來,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就把涼茶給喝了個底朝天,這才按捺住,心里面未免就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