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傳,他不聽,為之奈何?”
“彭琪子蠻橫是不假,可是,咱們只是傳話的,傳與不傳在我們,聽與不聽在他,他若是蠻橫,正好讓那位老爺仔細收拾他。”
“這……那位老爺會不會因此責(zé)怪我們?”
“我看這位老爺像是個講道理的,要是不講道理,何必與我們這般說話?那豈不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么?可見,這位老爺是個好說話的,不像彭琪子,不講道理……”
這就是典型的讀書人心態(tài)了,你跟我動拳頭,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講道理,我卻要跟你論權(quán)勢……
幾個人一商量,打定了主意,齊齊鉆過墻壁就去了。
康飛自然不知道,那幾個土司小衙內(nèi),都被自己揍了,居然還敢拿自己當(dāng)槍使,所以說,人心難測,即便揍得人家一時聽話,還能一世聽話不成。
他回到這邊,先去客房見毛半仙,問他休息得可好么!
毛半仙就拱拱手,小老爺放心,我在江湖上闖蕩也不是一兩天了,這舟車勞頓,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他說著,未免尷尬一笑,說自己以前做監(jiān)生老爺?shù)臅r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如今怕是能打以前的自己十個。
繼續(xù)閱讀!
康飛聽了哈哈大笑,毛半仙這時候就撫著肚子說道:“小老爺,玩笑話只這一句了,再多,腹中饑餓,卻是說不出來……”
明知道毛半仙這廝是湊趣,卻也忍不住開心,心說怪不得那些老爺們身邊都要養(yǎng)幾個清客。
“走走走,我請你吃酒。”康飛便拽著他到前面,毛半仙被他半拉半拽的,一邊拒絕,說上午吃酒,與身體無益,可是,被按在錦凳上坐下來,眼看著酒倒?jié)M了,卻不由自主伸手去端了,探首噘嘴吱了一口,隨后,閉上眼睛,回味了一下,“這是上好的紹興老加飯,好酒。”
康飛就樂了,當(dāng)下坐了下來,兩人一邊吃康飛一邊就說:“毛半仙,如今你既在我身邊幫襯,之前,我也沒與你細說,如今到了建寧,這建寧行都司都指揮使是我結(jié)拜的二哥,也算是自己家了。”
他說著,起身就給毛半仙把酒斟滿,“咱們也別說什么師爺什么清客,你我也算是相識于江湖,算得是朋友,你就算我家戴春林香粉店的老供奉,我給你一個月二十四兩銀子,年節(jié)另有供奉……我看你,也沒老婆,等我們從廣東回了揚州,我讓我老娘給你說一個馬馬,保證是身家清白人家的好女子,你覺得如何?”
毛半仙聞言,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他雖然是監(jiān)生老爺出身,可是,家里面早敗落了,之前因為犯了事,監(jiān)生的身份又被剝奪了,以至于流落江湖,靠給人算命為生。
他何嘗不知道這不是一個長久的生計,可不如此,又能如何?
如今這個世道,一兩銀子,一個月就能過得去了,二十四兩銀子,那是著實不少了,何況年節(jié)另有供奉……再則說了,還給發(fā)媳婦,這樣的好事兒,哪兒找去?
毛半仙哪里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當(dāng)下就把酒杯一放,正色一拱手,“既如此,敢不效命。”
我在大明開無雙